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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你身边,一个人生活是不是很难捱?”红蛇的语气称得上体贴,“我很理解那种感觉,非常理解,真是辛苦你了。”
宁予洲听了却只觉得胃部一阵痉挛,作呕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攥刀的手指节泛白,血管虬结暴起。
人根本无法理解一个怪物的思想,杀害了他的同胞,吞食了他的家人,带来难以磨灭的痛苦与灾难。现在却以亲人的身份自居,惺惺作态地表达起自己关切与怜爱。
——它不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吗?!
红蛇说:“没关系,爸妈的记忆我都保存的很好,一点没少……哦对,还有你队友的那部分,我也想办法收集了,他们都在。”
话说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宁予洲身边。
舒岚、宁刃、维克多、冬妮娅……微笑,担忧或不舍,所有人的面孔都如他记忆里一副模样。
蛇在引诱:“所有爱你的人,你爱的人,只要你想,现在他们都能出现在你面前。”
宁予洲握刀的手被人拉住了,朝野站在他身旁,劝道:“留下来吧,队长。”
“我们都在这儿。”
“小鱼,爸妈会一直陪着你。”
“不要走了……”
越来越多的手拉着宁予洲,思念与眷恋交缠形成一种沉重而粘稠的负担,像层层的藤蔓一般将他缠绕,试图将他再次拖向回忆的长廊。
——留在这儿,不好吗?
基地外日夜奔波,基地内猜忌争斗,没有哪一样他喜欢。美满顺遂的生活早就成了过去式,偶尔午夜梦回时才能在心里翻一翻,数一数。除此以外,再没有更多的慰藉。
人在安全的环境下很容易入睡,曾经的宁予洲能在任何一个地方闷头就倒,他知道总会有人守着他,所以从不担心危险。
然而到后来,他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惕,有时候连入睡都很困难。
可除了睡觉以外,宁予洲好像没有别的爱好,连这一点消遣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