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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堪称是极好的一对搭档。他们的那些个化工厂几经迁址,但是规模越办越大,效益也还不错。
孙长鸣常说,川子是指望不上的,两家人的这份产业将来少不得要交到陈樨的手里——当然,要是两家能合为一家那是再完美不过。陈澍对此不置可否,他说自己不操后辈的心,宋明明直接说孙长鸣是白日做梦。
陈樨本人对公司和孙见川都没有兴趣,她甚至不明白她爸为什么要下海经商。他是个物质欲望很低的人,抱负都在学术上。化工企业是在各种政策红线的夹缝中讨生存的行业。虽说她是学这个的,哪怕将来在实验室里混口饭吃,也比接过这烫手山芋强。
陈澍和孙长鸣在花园里朝陈樨挥挥手,是让她自便的意思。陈樨对成年人的话题本来也不感兴趣,更不会主动凑上前去。孙家今晚到访的宾客多半是熟人,偶有几个生面孔听闻她是宋明明的女儿,上来打招呼寒暄,说的也是陈樨听惯了的车轱辘话。
孙见川的妈妈刚才往儿子房间送了点吃的,发现他正在换衣服、捯饬自己,精气神儿都回来了。她连声向陈樨道谢,还笑吟吟地引荐自己的好姐妹过来跟陈樨合了影。
孙见川的妈妈叫常玉,是个贤惠端庄的家庭主妇。他们家中的大小事务都是孙长鸣说了算,丈夫和儿子就是她这一生最大的事业。两家人走得近,常玉待陈樨也是好的,只不过碍于陈樨是宋明明的女儿,她的细心周到中总透着几分忌惮。
常玉比谁都在意儿子和陈樨的关系。与丈夫和儿子对陈樨的热切态度不同,常玉不敢想象以陈樨的性格成为她的儿媳妇的画面——她这辈子都白熬了!所以当好姐妹把陈樨夸得像一朵花似的,恭维川子好眼光的时候,常玉连连摆手道:“樨樨可看不上我们川子,我们家哪有这样的福气!”
可陈樨顺着她的话把自己和孙见川撇的一干二净,甚至透露自己早有意中人时,她又暗自失落,心中埋怨儿子不争气,不由自主地想要打听陈樨看上的男孩儿得是什么样的,究竟比他们家川子好在哪里?
陈樨把常阿姨的心思摸得很透,只是微笑,却不肯再多说一句有用的话。
等她们走后,陈樨才放松笑得有些僵硬的面部,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了下来。那里有一架施坦威七尺大三角钢琴,看上去典雅华贵又一尘不染,是这栋漂亮房子里恰如其分的装饰。
陈樨小时候学过钢琴,还在妈妈的鞭策下考了级,受限于音乐天赋才没有继续学下去。她环顾四周,确定没有被人要求当众弹奏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