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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两手交叉放在脑后。他开始在脑子里和病人说话:
——弓子,病好以后,我要认真地告诉你:咱们结婚。哪怕你病一辈子,我也不嫌弃你。你小时候第一次到我们家来,我看见你那双怯生生的眼睛,就一直这么想。你还小,不懂事,但我从那时起就感觉到自己的命运。命中注定,我们一起成长;命中注定,我们共同生活。我觉得你纯真可爱,才亲吻你,可那不是儿童的嬉闹。
清无声地一倾积愫,一种悲哀的情绪涌上胸间、堵住咽喉。他闭上眼睛。
仿佛一边爬上高高的雪山,在星光灿烂的夜空飞翔,一边进入美丽的梦境——这本身就是一场梦。
脚脖子冷得发麻,清睁开眼睛。忽然,他看见眼前一个白色的幻影,所有的美梦顿时云消雾散,心头一阵狂跳。
刚刚洗完澡的敬子穿着白色毛巾面料睡衣,腰带还没系,站在昏黑的屋子里。
“我还以为是死神呢!”清没好气地说,“弓子差一点没死过去。”
“我听说了。”敬子低声回答。
清发现电灯上罩着淡蓝色的包袱皮。弓子的呼吸均匀平稳。
钟声敲了一下,孤寂清冷。
“我也睡好长时间了吧?”清爬起来,摇晃着脑袋。
“有现成的洗澡水。”
“一洗澡,脑子清醒,睡不着觉。”
“热水泡一泡,暖暖身子。”敬子用命令般的口气说,接着话锋一转,“什么死神?有这样说话的吗?!”
“睡得迷迷糊糊的,看见床头站着白色的影子,吓得我心惊肉跳。”
“你才把我吓得心惊肉跳呢。”
“几点回来的?”
“是几点来着?记不清了……早就回来了。”敬子支吾着搪塞过去。
敬子从川村家出来后,又去了昭男家。她觉得非去不可。只有对昭男,才能把川村走私手表败露的秘密和盘托出,才能把她在川村家的所见所感倾心相告。她一肚子的话不吐不快。
如果对清说,那结果不是被他痛责一通,就是他不耐烦地哼一声了事。对弓子更不敢走嘴,她会整天提心吊胆,寝食不安。
然而,敬子最最渴望的,其实还是迫不及待地沉溺在昭男狂热激烈的爱欲里。
那时昭男已经回家。敬子一进门,他就说“我想你会来的”,一把将敬子搂在怀里。
当明月高悬天空的时候,敬子才想起弓子来。
她蹑手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