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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还是热海的温泉?要不,莫非乘飞机去大阪、京都?
不。敬子心想凭昭男的工资和奖金,不可能乘飞机来来去去。
“算是分手前的最后一夜吗?”她浑身燥热,一下子站起来。
刚才偶然碰到昭男的手,都那样无法忍受。
“你把脑子都用在这种无聊多余的念头上,所以才神经衰弱。有这一顿最后的晚餐就足够了。”
要是再有一次,她不知道自己将会如何丢人现眼。
敬子转过身,走下楼梯。她双手伸进服务员在身后为她张开的大衣袖子,将半张脸埋在安哥拉羊毛的披巾里,先走到门外。
门外停着几辆正在等客的出租车。敬子真想让出租车拉着自己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转。
昭男连大衣都顾不上扣,急匆匆地赶出来,手里拿着敬子忘在桌上的手提包。
“哎呀!”敬子想,自己狠心演出的戏难道被他看穿了?
“我送你。”
敬子坐进昭男招呼的出租车里,仍然声调平静地问:“你跟弓子在哪儿见的面?”
“音乐会。”昭男没好气似的回答。
难道自己真的“没有资格”谈论弓子了吗?
“开店以后,我要低头求弓子回来吗?”
“店铺什么时候开张?”
“过了正月初七应该可以住人了。你的订婚戒指我来做。”
“不用了。”
昏暗中,敬子听到昭男厌烦地咋舌的声音。她瞥了一眼昭男俊秀的侧脸,然后把身子紧靠车门一侧。
同在一辆车里,却形同路人。敬子的脑海里接连不断地浮现出昭男略小的浑圆的嘴唇,出乎意外地好看的喉节,年轻颀长、健康结实的身体,紧贴着自己肌肤的热乎乎的肌肤,什么时候都干干净净的手指……这一切,如同一场遥远的梦幻。
“司机,赤坂离宫,就是现在的国会图书馆,从那儿上信浓町方向。”敬子的声音冰冷而坚决。
昭男似乎也不知所措。敬子沉默不语,他也绷着脸一声不响。
车子从旧赤坂离宫旁边穿过,往信浓町方向驶上坡道。敬子暂住的旅馆位于高级住宅区,外面栽着一道小树林般幽静清秀的树丛。在旅馆跟前,敬子让车子停下来。
“再见。”
敬子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碰着昭男的膝盖,从他前面过去下了车。
“这样我也受不了。我写信。”昭男的声音响在她的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