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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时候?昭男似乎每天都在等待这“第二天”来临,但是不便主动跟她联系。难道敬子也同样不便主动见他吗?当昭男如饥似渴、火烧火燎地渴求敬子肉体的时候,会双腿蜷曲起来,紧抱膝盖顶着胸口,或者跑到寒冷的院子里做深呼吸。现在,他才深深体会到敬子是多么爱自己,也因此才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多么让敬子伤心。昭男原先觉得敬子的真心诚意沉重地压迫着自己,使他悒郁苦恼,但如今叛离了敬子的这份真诚,只剩下自己的虚伪势利、面目可憎,令人不寒而栗。虽然是自己要与敬子分手,却似乎被她轻轻推走,昭男觉得自己十分窝囊。因为岛木死了,敬子心里空虚寂寞,才依赖在我身上。现在既然知道岛木还活着,我离开她也在情理之中——昭男只好这样解脱安慰自己。
昭男认识敬子的时候,她正处在最痛苦错乱的时期。昭男于心不忍,拉她一把,结果自己掉了下去。
事到如今,昭男虽然觉得对俊三犯了罪,但这个罪难道不应当由俊三来承担吗?
要不是年龄相差太大……或者如果她还是一个姑娘家……昭男懊悔之余,想起第一次去敬子家,敬子把相册拿出来给他看。当他翻到敬子少女时代的照片时,敬子想轻声对他说“照片上那时候跟您现在的年龄差不多,要是能遇到您……”。这是敬子后来告诉他的。可是现在,只要昭男一想象敬子的少女形象,弓子的音容笑貌就浮现在眼前。虽然跟敬子分手,也意味着切断与弓子联系的线头……
淡紫色的阴霾的天空仿佛就要纷纷扬扬地飘洒今年的初雪,但阴云渐渐散开,到日暮时分,既没落雪也没降雨。
五点,昭男下班后依然留在医院里整理研究笔记。这时,哥哥打来电话:“怎么啦?正月也不露面,是不是滑雪去了?”
“没有。”
“你出来。我在京桥。”
“今天晚上吗?”
“对。我等你。”田部叫他见面时总是这样不容分说,昭男也习以为常了。
京桥在银座二条街,田部就把自己开在那里的中餐馆称为“京桥店”。因为虽然在银座范围内,其实离京桥更近。
昭男离开医院的时候,冷风刺骨,天空星光闪烁。他伫立街头,望着新桥站一带的霓虹灯,不觉感叹好久没去银座了。他穿过涌向银座方向的人流,走下地铁的台阶。
银座是昭男和敬子经常见面和吃饭的地方,一点细小的记忆,都会激起他对敬子痴迷焦灼的思念;而且走在充满回忆的街道上,心里也不好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