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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见过的最大的闭环空间,他必须心中有个地图,以便确定自己的位置。
在无力的情况下,“上”和“下”可以任凭选择,但有些选择对心理是危险的。
最安全的办法是把自己想象在一个巨型的碗的中央,四周是16千米宽、50千米高的环形墙壁。这种想象的优点是从哪儿也掉不下去,但却有严重的缺陷。
他尽可能把那些分散的城镇和色彩缤纷的地域,看成是牢牢地固定在筒形耸立的墙壁上。头上穹顶倒悬着的复杂构筑物,也并不比地球上某些大音乐厅里的大吊灯更令人不放心。现在,心理上所难以接受的,是圆柱海。
它就在那儿,离此20千米,在半空环绕整个洋的圆柱海,无可怀疑是水。鲜艳的蓝色,剩余的冰块,在海里闪烁着。一道垂直的海面绕成一个完整的圆环,可真是一种使人不安的现象。过了一会儿,他不得不寻求其他的坐标来取代这一个。
他把心里的方位转个九十度。那高墙立即变成一条长隧道,两头都有端盖。“下面”就是他刚爬上来的梯子,这样他终于适应了建造这个地方的建筑师们的视觉了。
这样他就攀附在一块高达16千米、凹弧形悬崖的面上,悬崖上半部的拱一直伸入并消失在现在说来是“天”的地方。在他的下面,先是那500米的爬梯,接着是长长的阶梯,开始很陡,越走越平缓,逐渐平坦得和远远的平原相接。头两三千米他还能辨认那些阶梯,再往下就好像变成一条带子了。
牛顿曾经在喜马拉雅山上空飞行过一次,当时曾为它产生一种敬畏的心情。他提醒自己,那阶梯和喜马拉雅山一样高,但这种对比,现在也毫无意义了。
而另外的两架阶梯,贝塔和伽玛,它们从头顶一直弯向天空,则更是没法相比的了。他甚至要设法忘掉它们。
另一种内心的景象是他极力要避免的。在这种景象里,周围又是垂直的墙,但这次他不是在它的底部而是在顶部,就像一个杂技演员攀附在硕大无比的马戏棚的顶处,而下面的“地”则远在50千米之下。每当他进入这个内心的参考坐标时,总会不
自觉地拼命地抓住爬梯的横杠。他看了一下他的宇航表,他只不过停了两分钟。待恢复到正常的心理坐标后,他慢慢地爬完最后100米的梯子。进入密闭气舱时,他再一次回头环视拉玛的内部。
才过了几分钟,那儿已发生了变化,雾已从海上升起。那些鬼幻似的白雾柱,在开头的几百米时,随着拉玛的自转方向倾斜,而且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