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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事牵涉张九龄,李成器格外小心,只嘱咐几个心腹内侍四处找寻,我也命宜喜给永泰宫中的传话,说是她与我在一处,不必慌乱。
可过了半个时辰,依旧寻不到踪迹,我远见太平与驸马静观马球,叔父武三思则在婉儿身侧低语着,暗中捏了一把汗。此番叔父虽不是主宴者,却是皇姑祖母的一双眼,盯着每个涉宴的李家人,若是被他知晓永泰私会新科进士,必会秘奏皇上,绝非小事。
正是焦急着,何福自远处匆匆走来,躬身道:“王爷,有人见张九龄去了东市,小的已遣人去寻了。”李成器默了片刻,才道:“着人告诉二王爷此事,你随我去东市。”他说完,示意我随他走,我虽有不解,却深知他自有主意,也没多问,就随着他避开杏园,往东市而去。
因一路有何福应对,倒也没被人察觉。
路中人头攒动,却大多是从曲江边而回。李成器将我让到里处,避开疾行的车马,低声道:“可有人知道你在何处?”我摇头,道:“我只让宜喜嘱咐了永泰身边的人,其他人并没有惊动。”李成器应了声,没再说话。
过了片刻,他才穿入个巷子,站定在个深宅门处。何福上前轻叩了门,过了会儿,便有个老妇人开门,见李成器脸色一变,忙躬身将我们让了进去。老妇人挑灯带路,将我们带入间书房,上了几杯热茶。
何福则退出房,合上了门。
李成器看我一脸猜测,端起茶杯喝了口,才道:“坐下吧,今夜不能回宫了。”我下意识看他,遥听见宵禁的擂鼓声,更是心惊。
他将热茶推到我面前,平和道:“永泰随张九龄擅自离宴,此事对永泰可大可小,但对张九龄便是个死。倒不如今夜民找到她,明日你我三人同入宫,只说是你与她贪玩走散,我带人四处找寻才过了宵禁,或还能蒙混过去。”
我细想他的话,才晓得他在曲江处就已做了这打算。若是他独自去寻永泰,必有人会疑惑永泰为何会孤身离席,他将我带出来,受罚三人,最多也只是忘了规矩失了体面,如何也牵连不到张九龄。
永泰心思单纯,绝想不到如此做或会扼杀张九龄的仕途,也会将她自己推到有心人的阴谋中。李成器吩咐人传话给二王爷,想必李成义也会在宫中做了应对,该不会有太大的纰漏。
我想到此处,才略松口气,看了他一眼。他只微笑着低头沉思,静等着外头的消息。
四下极安静,这宅中似乎只有那么一个老妇人守着。过了会儿,那老妇人又叩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