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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田文劝秦峥回来过年,秦峥连他的电话、邮件都没回复,那个春节秦峥一个人来到了日本,来到了富士山下的吉田小镇住了一个月。
用憋足的日语在这里度过了漫长又孤单的新年,秦峥没有像白一宁接二连三地遭受重大打击之后,有轻生的念头,他的痛苦很平静,每天早上他推开窗户望一会儿富士山,什么都不去想。
离开日本,他又去了芬兰,每个国家都住一段时间,换新环境的时候,秦峥总会适应很久,有时候睡不着,睁着眼睛等到太阳升起之后才会合眼,有时候又会错过吃饭的时间,但他像刻意惩罚自己一般,一次次地将自己丢进完全陌生的城市,不再去建议任何关系。
直到他再次想到白一宁时浪涛汹涌的心绪彻底平静,那就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秦峥这样想。
八年没回国,也没和秦昊松说过一句“新年快乐”,秦峥想,就算这个人又故技重施断钱断粮,他也不要屈服,就留在国外,彻底和这个家断了联系。
意料之外的是,秦昊松再没断过他的任何供给。
再次站在山间别墅的时候,秦峥站在阳光下,看着青白相间的群山,把这些过往又念了一遍。
秦昊松还是坐在那把藤椅上,父子俩就这样安静地等着时间流逝。
从下午一直到夕阳最后一缕余晖沉下,秦昊松才开口问:“你和白一宁,”他的声音更沙哑了,尤其是大病之后再无从前洪钟般的穿透力。
秦峥穿着白净的衬衫,罩着黑色的西装马甲,整个背把太阳遮了个严严实实,秦昊松看着这个沉稳内敛的人,再无任何当初和自己抗争的莽撞。
“嗯,又在一起了。”秦峥的声音没多少情绪,按以往他一定会冷嘲热讽地说几句。
身后的人长叹了一声,似乎想看清秦峥遮挡的光,在藤椅上动了半天,最后还是重新靠了回去。
“他,他没怪你?”秦昊松说得更低了。
“怪,怎么可能不怪?一定程度上他奶奶的死,乔娇娇杀人入狱,毕业之后被你逼的走投无路,过得那么凄惨,生活从绿野变成了荒漠,这些都是因为我。”秦峥轻笑了一下,“还是因为我,他的开朗乐观,善良美好,都被摧毁,很多次地想轻生,在生死边缘徘徊。”
这样和缓的语气,心平气和地交流,却比之前猛烈的反抗还要秦昊松难堪。
过了良久,他恳切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小峥,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
秦峥放在裤兜的双手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