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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房子一反常态致歉说:
“真对不起。在这方面孩子跟相原一模一样。”
菊子把手搭在里子的肩上,说:
“跟外公去看大佛好不好。有金童玉女出来,还有舞蹈呐。”
在房子的劝诱下,信吾也出门了。
他们在长谷大街上漫步,看见香烟铺门口放置着一盆栽的山茶花。信吾买了一包光明牌香烟,并称赞了一番盆栽。盆栽挂着五六朵斑驳的重瓣山茶花。
香烟铺老板说,重瓣斑驳不好,论盆栽只限于山茶花。于是他将信吾带到里院。这是约莫四五坪宽的菜地,在这些菜地前堆放着成排的盆栽。山茶树是棵老树,树干苍劲,充满了活力。
“不能让花总缠在树上,也就把花给揪下来了。”香烟铺老板说。
“就是这样也还开花吗?”信吾探问。
“虽然开了很多花,但我们只适当地留下几朵。店铺前的山茶花绽开了二三十朵呐。”
香烟铺老板谈了侍弄盆栽的经验,还谈到镰仓人爱好盆栽的一些新闻。他这么一说,信吾想起商店街店铺的窗户上经常摆放着盆栽的情景来。
“谢谢,真是好享受啊。”
信吾刚要走出店铺,香烟铺老板又说:
“虽然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过后面有些还可以……栽一盆盆栽的山茶花,为了不让它枯萎,不让它变丑,这里就产生责任问题,对偷懒者来说倒是有好处啊。”
信吾边走边点燃了一支刚买来的光明牌香烟。
“烟盒上画了一尊大佛。是为镰仓制作的。”信吾说着将烟盒递给了房子。
“让我看看。”里子跷着脚拿去了。
“去年秋天房子从家中出走后,到过信州吧。
“不是什么出走。”房子顶撞了信吾一句。
“那时候,在老家没看过盆栽吗?”
“没看过。”
“可能是吧。已经是四十年前的事了。老家的外公爱好盆栽。就是保子她爹啊。可是,保子却不懂侍弄,也漫不经心,粗枝大叶,所以外公喜欢大姨妈,让大姨妈照顾盆栽了。大姨妈是个大美人,和你妈简直不像是亲姐妹。一天早晨,盆栽架上积满了雪,留着天真的刘海发的大姨妈身穿红色元禄袖①和服在排除花盆上的积雪的那幅姿影,至今仍历历在目。她轮廓分明,美极了。信州寒冷,呵气是白的。”
那白色的阿气犹如少女的温柔和散出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