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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
“现在你不再这样问我了吧?从前不知这样问过我多少次。”
“是啊,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已经有二十年没问了。这回,轮到我来问你啦。”
“就拿这个来取笑我?”竹原笑了,“现在不问也明白了。”
“从前你不明白吗?”
“那个嘛,我也明白,过去我是故意问你的。对幸福的人,大概不会问‘你幸福吗’。”
竹原边说边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我觉得你结婚,是我的错误。所以在你结婚以前,以及结婚之后,我都问了。”
波子点了点头。
“那是在什么时候?是在西班牙女舞蹈家来访的时候,你婚后第五个年头吧。一次在日比谷公会堂偶然相遇。你的座位是二楼前排的招待席。同你在一起的还有芭蕾舞伙伴和你的丈夫。我却在后边的座位上躲起来。你一发现我,就无所顾忌地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之后就不曾移动过。我说,这样做对你丈夫和朋友都不好,还是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吧。你却说,请让我坐在你身边,我会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的……就这样,你在我旁边一动不动地坐了两个小时,直到散场。”
“是这样。”
“我感到吃惊。矢木有点介意,不时回头张望我们这边,你还是不过去。那时候,我真不知如何是好啊。”
波子放慢脚步,忽然站住了。
在皇宫前广场的入口处,告示牌跳入了竹原的眼帘:
“公园是公共场所,请保持园内的整洁……”
“这里也是公园?已经成公园了吗?”竹原看见厚生省国立公园部的告示牌,说。
波子望着广场的远方。
“战争期间,我家的高男和品子,还是小小的中学生和女学生,他们经常从学校到这儿来运土、割草。一说要去宫城前边,矢木就用冷水给孩子们净身。”
“那时候矢木是会这样做的。这宫城,现在不叫宫城,而称作皇宫了。”
皇宫上空,淡淡的晚霞与灰色融在一起了。东边的天际反而残留着白昼的明亮。
细长的蓝空,仿佛给皇宫森林镶上了一道边,尚未完全黑下来。它带着铅色,显得更加深沉。
三四株挺拔的松树高高地伸向那片狭长的天空,在落日的余晖中,勾勒出墨色的松姿。
波子边走边说:“天黑得真快啊。从日比谷公园出来的时候。国会议事堂的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