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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只会惯着孩子,是我们没有管好孩子,让你费心了。这次我们来也是特意向您表示道歉,他们怎么淘气的您一定和我们说,我们带回去好好教育,让他们长教训。”
蒋翼蔫头耷脑:“知道,我爸您也叫不来,他得九月份才回国。”
我一听这话,当即瑟瑟发抖。
我也立刻偷笑。
蒋翼的妈亦是神色如常,“蒋翼爸爸常年外派,瀛子爸爸工作也忙,所以都不太了解孩子的情况,下次有什么事情,您直接找我或者瀛子妈妈。”
“蒋翼你也好意思笑?你妈一会儿也过来!”
蒋翼也当即抖如筛糠。
“扑哧!”旁边是男孩子幸灾乐祸的笑声。
我妈再次微笑:“我们家长回去也多交流,不给学校和老师添麻烦。”
“叫你爸来管得住你么?我还没见过这么惯着孩子的家长。上次叫他来,是让他回去教育你呢,他倒好,提早接你放学去下馆子了!我是请家长还是给你邀功呢?这回让你妈来。”
这次抖的是我爸。
都过来?我一下子急了:“不是就叫我爸么?”
金老师总算从跟我爸的对阵中清醒过来,对眼前负责任有担当的两位大boss感动又感激,重新展颜,对这个谈话结果表示满意,“有两位妈妈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来办公室挨训也能溜号?三天两头进办公室的女生也就你一个了。”班主任金老师恨铁不成钢,踩着高跟鞋来回踱步,“给你们家打电话了,你爸妈一会儿都过来。”
三个大人至此相谈甚欢,剩下我爸跟两只小孩大眼对小眼。
我急急忙忙撤回眼神,乖乖顺顺低了头。
于是,正常的老师请家长的剧情终于上演。
“黄瀛子!”
金老师说,我妈和蒋翼妈妈点头赞同,两位妈妈说,金老师表示满意。
透过教师办公室窗外遮天蔽日的绿树,即将满七岁的我看到湛蓝天空里棉花糖一般的云朵。
好不容易熬到快放学了,金老师送我们出门前还冲着我俩微笑说了一句:“原来你俩也有怕的人,以后看你们的课堂表现了。”
1992年,初夏,一个学年即将结束,学校的合欢树含苞待放,北方一座大型航天城的家属区迎来了新一年的分房季。
受到惊吓的我俩缩成两小团虾米,灰溜溜跟着爸妈们出了教学楼。
在此之前,还要再从十七岁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