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也好看?听起来爷爷家也挺穷,四个孩子呢?!”安许问。
苏屏笑了:“是啊。我们家三代女人都喜欢好看的男人,男人家里都穷,对男人都算好。哈哈。
话说,你们都是好男人,勤劳节约。因此家里也没什么大矛盾,日子是越过越好的。”
安许过过苦日子,再也不想过了。家里日子越过越好,努力就能得到回报,让他觉得心安。
“好。只是怎么不找公爹,爷爷那边的亲戚帮忙?”安许问。难道是因为妻主知道自家人好,才用自己家人吗?
“说起来,我同公爹爷爷那边的亲戚,是说亲不亲,说疏不疏。
我怕他们像我奶奶那边的亲戚一样,只是帮帮忙就翘尾巴。
财帛动人心,他们都穷,经不起诱惑。我们给的工钱又高,怕他们来了不肯走。
不如只用找来的伙计好好干活。还同她们那边平平淡淡的,反而长久些。。”
安许隐隐有些自豪,“那为什么愿意让我家人帮忙?”
“因为岳父在啊,安家已经得了好处。而且安家在你的帮扶下也越过越好了。虽然她们过的日子暂时只好了一点,但是心气高了,目光长远了,可以用。”苏屏说。
“妻主,难道不是因为我家人好吗?”安许忍不住点出了他真正想问的。
苏屏看了看安许,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想让他高兴,而且安家人确实不错,她放心。于是说:“你家人确实不错。”
安许高兴了。
“话说,铺子开起来了,才知道里面有许多事要管。不处理好,后面闹出事了,很难看的。
比如说油,我们买的是王家榨油坊的好菜籽油,我总担心,炸过的油她们舍不得烧偷去再用。
还担心油起火,后院让人备着沙子和水。”苏屏知道自己担心得太过了,但还是难不担心。
安许虽然想得也多,但想的更多的是赚钱的高兴的事。
他宽慰妻主:“没事的,那些油最后我们不是收起来了,第二天就洒在柴上烧干净了。
走水么,妻主不是让后院放了很多袋沙子,还有大有小的。油着火也能灭。
再说了,我们这里水多,铺子也是各家要命的营生,家家都有水缸,没事的。”
苏屏放了一点心。她知道自己谨慎得太过了,才干脆不管铺子。她还是忙自己的考核吧,好好发挥。
突然,安许说:“妻主,我想起来了,有些地方是有晚熟的菱角卖的,就是更贵些。”
“我知道啊,我舍不得那份钱。反正这两个月我吃得够多了,不要再买了,你也别为我花钱。”苏屏说。
…安许还真想为妻主花钱,就是大嫂,家里没铺子,要是想吃菱角了,想来也不会舍不得不买吧。
“妻主,马上你就要考核了。铺子我们也正式经营起来了,妻主是不是要闭门读书?”
“不至于,不至于,还是要出去见人的。不过这一个月确实要更用心,可能不怎么能帮你了。毕竟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苏屏说。
安许觉得妻主挺淡定的,要是他肯定紧张得不行,这可是一群秀才考核排名呢!
安许想到了别的读书人:“妻主,听说那章玉修,又有了一个小侍。
听人说她明年2月要去考秀才,她娘还天天叫女儿要不近男色,专心读书呢。”
苏屏点点头,“忘了跟你说了,我知道这事。章玉修不是个好色的女人,她如果备考时亲近男人,肯定是压力太大了。
在北方她或许再过几年能考上,在我们这里,难。不过随便她,我已经和她闹掰了。”
苏屏又想到了危离与,“姓危的你还记得么?我没想到章玉修会纳个侍,也没想到危离与没纳侍,反而跟县里一个寡夫不清不楚的。”
安许刚知道这个,觉得她们都不太好,“还是我们家里好,都只有一个男人,干净清爽。”
“是啊,女人有点本事就想要娶不止一个男人。还有人家里有夫郎还和人眉来眼去的。
女人还是要洁身自好,好好过日子,不然就是浪费生命啊。”
苏屏一点都不想把生命浪费在跟男人纠缠上,平平淡淡才是真。
所以苏屏不会去考举人。考举人难,考上举人,禀生银没了。不是继续苦读考进士,就是去当官。
但是现在官位空缺少,当官不是去偏僻小县当县令,就是去普通中县当县丞。
与其远离家乡亲人,案牍劳形去造福别地百姓,或者苦读多年求取更高功名,还不如保住这三两银子30斤米,靠着家里两个铺子过日子。
不用努力的日子不知道多美!
不过要想不努力,就得先努力。还好苏屏帮夫郎干活干了很久,不然考前一个月的高强度学习,她的精神还不一定撑得下去。
她的身体倒是很好,能坚持在狭小考棚里睡一夜。
秀才考核在10月份,一次考一天半,比较快。
大家都是有真才实学的秀才,考完剩下的半天县令会公布前三名,并对她们说些勉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