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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那个窗口可以把室内一览无余。
“所以,窗户一直开着?”
人鱼看着他,说:“窗。”声音沙哑如渴水。
艾格捻了缕他的头发,这才发现早已干透,“你已经很久没待在水里,快要一天一夜。”
人鱼依旧看着他,说:“水。”
“现在是什么傻瓜在学语吗?”他轻轻拍他的脸,“醒醒。”
回答他的是落在手心的细密亲吻,接着人鱼抬起脸,再度凑上前。
不得不把他脑袋按住,“用你聪明的脑袋瓜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你能离水多久?”
眼睛被迫从人类脸上移开,移到地上的尾巴。除了湿润的尾鳍,黑鳞早已干透,还剩半条没有蹭上卧榻。
“……很多天。”人鱼回答。
很多天?艾格想到刚刚鳞片的触感,那可不像是能脱水很多天的样子,他从床边站起,“去找找房间里的木桶,如果不回海里,你缺一桶水。”
想到打水还得求助刚刚帮忙关窗的侍卫,他不禁又回头,捏了捏那对置身事外的耳鳃。
“还有,下次记得把窗关上。”
下次——短短两个字,仿佛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鱼尾开始动了。
这算得上是个格外陌生夜晚。
海水灌满,灯光熄灭,艾格确认了始终跟在一步之内的尾巴终于滑进了那个水桶里。他开始用气温、湿度和窗外的鸟鸣来判断时间,而不是光亮的变化。比起就快熟悉的黑暗、室内一直存在的另一道呼吸……更明显的转变出现在熟睡间,没有幻音,没有幻象,属于诅咒的噩梦彻底远离。
他稍微睡着了一会儿,又醒来,听到一点来自木桶里的水声,接着陷入更沉的梦境。
再次醒时他以为这是一场长觉。
直到发现耳边没有鸟鸣,不见人声,等了一会儿,水声也没有出现,皮肤上是浓夜特有的潮湿寒凉。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还没睁眼手就往旁边伸了伸,果不其然,摸到一只冰凉的手臂。
“……萨克。”他确定让自己醒来的不是别的,而是床榻旁的视线。
收敛干净的呼吸放出,变得明显,让耳朵一丝不漏地听见。
“……在。”
艾格在他凑近时先摸他的头发,半干,再向下摸了摸鳞片,全干。大致知道了这条尾巴移过来的时间。
又一次半夜醒来,倒是没有太多困意,但这种劣习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