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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撑着积雪;他们向上拥抱天空,向下亲吻大地。一年四季的风,一年四季的日和月,生长啊生长,直到最终缠绕在一起,轰然倒下。
太真切了。
真切得图勒巫师结束这场奇特的通感,拉起仇薄灯向里走,他还恍恍惚惚,不知道怎么迈出脚步。
——树不会动的啊!
“……阿洛,阿洛。”仇薄灯惶急地拉住他,“不能走,它们明年还要飞回来筑巢呢!阿尔叫过了,要我们把最漂亮的分叉给他留着。”
阿尔。
图勒巫师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阿尔兰说的应该是那些白颊黑雀,它们叫起来就像有谁在喊“阿尔,阿尔,阿尔呦”。
反应过来后,图勒巫师银灰的眼眸忽然温柔得就像月下的天湖。
——哪怕是图勒的族人,世世代代生活在圣雪山,都未必能够在萨满施展通感的时候,清晰地感知自然的影像。
“阿尔它们回来了。”
图勒巫师俯身,轻柔地环住自己的阿尔兰,指引他去看。
“它们的巢在那里。”
仇薄灯顺着他指的方向。
只见一处漂亮的高树杈上,果然搭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鸟窝。里边两只白颊黑雀,你啄我一下,我啄你一下,互相梳理对方的绒羽。
他放松下来,声音轻快。
“啊……带回伴啦。”
——每一棵树都记得栖息在它们枝丫上的鸟儿。
记得所有鸟儿的仇薄灯将清丽的下颌抵在图勒巫师的手臂上,看那一对嬉戏的白颊黑雀,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揪住男人的衣袖。图勒巫师低着头,安静地看他,看他呵出一小团一小团白雾。
“它们明年还会飞回来吧?”
“会。”
“真好啊。”仇薄灯目不转睛,“为什么人不能像棵树呢?”
他最后一句话,轻得几乎听不清。
但图勒巫师听见了。
图勒巫师怜爱地摩挲了一下他的脸颊,朝那对吵吵闹闹的新婚雀鸟伸出手。它们扑棱扑棱地飞下来,落进巫师手里——它们好像一点也不怕他,明明他是个生得很高大很冷厉的人类。
巫师把绒绒的小鸟递给仇薄灯。
仇薄灯小心翼翼伸出手,捧住它们。
“阿尔!阿尔!”
刚搭巢过日子的小夫妇挤在他手里,胸前的绒毛圆乎乎的。
仇薄灯露出一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