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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有人干扰,能静悄悄死去的地方就行。
香澄在不大的松原湖畔一个萧索的小客栈里宿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下起细雨来了,就在这凄冷的濛濛细雨中,香澄向山上走去。山路渐渐陡峭,也不知何处是尽头,大概是昨天在火车里无意中见到的那覆盖着白雪的尖削的峰顶吧。
越往上,树林更茂密,山路也更狭窄。这里环境倒很适宜,不过横竖是一死,趁自己还有余力,上吧。香澄受这个愿望所驱使:岖崎曲径何处是尽头?是昨天在视野里偶然留下那山色瑰丽的形象呢?还是想离开那个令人憎恨的男子越远越好呢?也许这两种原因都有。她以自己都感到惊奇的力气,在烟雨朦胧中,往深山走去,走去。
从客栈里借来的伞不知掉到哪里了,全身上下淋得湿透,寒气透入,手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但双脚迈出了连自己也不相信的步伐,在险峻的山路上一步一步往上行走。
三年前,竹本香澄从日本内地的一个小城市,加入了集体就业的队伍,第一次来到东京。最早在上野的一家西餐馆干活。刚到东京,心中充满了憧憬,拼命地干活。那半年中,每天干完力气活,总是累得腿也抬不起来,但是一个月的报酬,竟然够不上买一张回故乡的飞机票。一气之下,辞掉了这份工作。报上登载新宿酒吧的招工广告,跃入了她的眼帘。她具有一双流盼泛波的眼睛,凝脂似的肌肤,又是个天真无邪、涉世不深的少女,使客人们耳目一新,因此备受赏识。香澄在顾客的捧场声中,渐渐发现自己生来有股吸引男性的魅力。这样就有可能进入银座,获得更多的收入。银座那是“夜蝴蝶”的发源地,光凭姿色是很难吸引顾客的,仅以美貌和媚态来随便应酬一下,是不能使客人满意的。在这种银座第一流的酒吧里,坐下来只喝点儿兑水的威士忌,加上服务费,一万元(原注:日币一万元约合人民币七十多元)左右的钱就这么如流水般地花掉了。这里的酒吧女郎也需要经过严格的职业训练。
香澄起先认为客人来这里,无非是追求下流的刺激,但后来又觉得他们也是对世事迷茫无所寄托。客人各有不同,但这一点却是绝对无疑的:他付多少钱你就该为他付出与代价相当的服务。
有的客人看来十分气派,但在“报酬”上面是十分计较的。他们手头的大方,也正是为了得到他们想获得的东西。
香澄来了以后,发现称为第一号的酒吧女郎长得并不美,也没有妖艳动人的魅力。但香澄了解到她们有个职业上的秘密——不断地积累谈话资料。香澄生就有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