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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家中无地, 只能庸耕为生。女儿本来说好的亲事退了,过了两年实在无法, 交不起逾龄未嫁的罚钱, 只得嫁与一愿意娶她的无赖之家, 三不五时的挨打, 只生了个女儿, 更是被婆家不喜。 伯桃不是个软弱性子,经常与之对打, 怎奈力弱不是对手。她也知道娘家现在的情况没法为她作主,只能常常带着女儿逃回来暂歇一口气,再回去硬抗着过日子。 每每这种时候,伯止就忍不住把长子在心中臭骂一顿,但也会难免想起这个被发往北地不知生死的儿子,心中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哭声渐歇,妻子在与女儿说话,一个儿子在别人家做短工,伯止犹豫了一下,想到邻家去借两个鸡蛋,让女儿吃了饭再走。 便在这时,里中突然吵嚷起来。现在还在冬日,正是农闲的时候,有点事很容易惹来一群人看热闹。伯止自从家里出了事就不喜欢凑热闹,便打算待会再出门。 不想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到了自己门口,他心中一跳,害怕是不在家的次子也惹出事来。 果然是找他家,门外里典直着嗓子喊他:“伯止,你家伯黑在齐国,齐人接你来了。” “伯黑?”伯止失态地打开门叫了出来,“他还活着?” 声音戛然而止,伯止高大的身子一抖,又缩了下去,门外站着两个军士,看发髻不是秦人,乡人恐惧又好奇地远远跟着指指点点。 那齐国军士拿着个纸订起来的本子,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姓名说一下。” “还有我妻杜氏,次子伯实,伯黑之妻赵氏,伯黑之女伯荣。” 那人还不满意,问他妻子与赵氏的具体名姓,伯止只得一一答了:“杜夭,赵迎。” “不是还有个女儿?” 伯止愕然,女儿都出嫁了,还算他家的人?但也不敢多问,老实答了,连女儿生的孩子都报了名:“牛末。” 齐人小卒这才满意的点头,拿了支奇怪的笔作了标记,进了门把里典关在外边,就在院子里随意一坐,道:“人对上了,我跟你详细说一说这件事。” 伯止用心听着,看样子不像是伯黑又连累家里,难道是伯黑跟着齐王起事立了功? 不过听下来,也不是这么回事。伯止有些微的失望——秦王都降了,他也谈不上忠不忠心,要是儿子能在齐军中立功,对他家也是件好事。可惜没有。 原来伯黑当初打伤人,流放劳役去了北方,齐王起事后定了新律,认为秦律量刑过重,当初殴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