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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在前厅规矩立着答话,唯有沈策是在一旁坐着。若论辈分,没人和沈策争。
沈策恰好把骨牌码好,对她招招手。
沈昭昭本是站在沈家明身边,是沈策对面,绕过了一个哥哥,方才到他身边。立刻有人搬了椅子,摆在沈策身旁。
少年的手,把骰盅摆到她眼皮下:“随便摇。”
随便?怎么个随便法?
她双手握住骰盅,不大安心,看看面前三个表哥,再瞧瞧他。这回换她对他招招手,沈策看懂了她要悄悄说话的意图,临近。
“摇得不好,你会输吗?”她小声问,“你玩这个怎么样?比我表哥?”
沈策好似听到了一个笑话,盯着她认真的小脸瞧了半天:“我玩得不错,你随便摇。就算输,也输得起。”
妹妹是沈家恒骗来的,倒是偏向了沈策。
于是,沈家恒又被屋子里的自家兄弟们奚落了一回。不过都是玩笑,沈家尤其注重家族的发展,这些互相贬损的兄弟感情好得很。
沈昭昭早就起了玩心,被沈策喂了定心丸也不再犹豫。她捧住骰盅,用力摇着,清脆的撞击声在水榭回荡,像能看到两只骰子滚动碰撞。
“昭昭妹,摇得好点,”沈家恒笑着说,“哥哥们明天开车还是走路,全靠你这一双手了。”
表哥这么一说,她摇得更彻底了,半天放下骰盅,开盅,分牌。
庄家通杀,沈策一人赢三家。
沈家恒一声感叹:“咱家的表妹,胳膊肘朝外拐喽。”
从这一局开始,沈策就没输过,不管是庄还是闲。
沈公交代过,要大家陪澳门来的沈策玩尽兴,输多少都不要紧,当给澳门沈家的见面礼。所以也不知道是沈昭昭和沈策这对临时搭档的手气好,还是大家故意放水,个个都输得精光。
最后,沈家恒还笑着调侃他:“难怪说见血吉利。你这新伤来的真是时候。”
沈家明倒更像是个哥哥,跟着问:“你这鼻梁上的伤怎么弄的?上午还没见。”
沈策都忘了自己鼻梁上的这道新伤,食指指背划了划鼻梁,说:“下午划的,去买东西,没看见树上挂着的东西,撞上去了。”
那估计是在花糕店后院。
沈昭昭猜着。下午看到还是鲜红的印子,现在颜色更深了,结疤的前兆。
“我有精华,可以去疤,你要抹吗?”她有妈妈给的去疤精华,因为是疤痕体质,时常被蚊虫叮咬都要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