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宝非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在座的人,这位大伯说话最有分量,“过去你没有兄弟姐妹,家里也都护着你,从今日起,要开始学了。”
沈策默了好半晌。
在众人都隐隐觉得奇怪时,他才沉了声说:“我会对她好。”
他落座,从身后女孩手里接了茶。
他方才从外头赶回来,也是因为家里的伯伯们提前抵达,所以没换掉身上的西装。今夜沈策见的客人很重要,他还打着领带。也不晓得是不是太累了,在这房间长辈的笑谈里,他格外静默。
其后有伯伯告诉昭昭,家里给的月用,不分男女,只按年岁有所不同,昭昭也有,日后的继承权昭昭也有。这和表外公那里完全不同,那边对没血缘的孩子不会一碗水端平。看来他们所说的“看重家庭”是真的,并不是嘴上说说。
昭昭陪伯伯们闲聊,渐渐发现,沈策真是他们家的一个异类。
也许是因为这屋子里的男人都老了,只有他还有锋芒在。这锋芒乍一看不刺眼,像埋在沙里的刀刃,有风过,带走一层砂粒,才能见沙下有什么。
他是那砂下名刃,一直在藏,在收敛,无风不露。
昭昭走时,沈策还在陪坐。茶换了三巡,他只字未言。
等十点过,妈妈电话过来,让昭昭不用等她们,先睡。听筒还没放稳,电话铃又一声急似一声,她以为又是妈妈。
“小姨。”听筒里是个陌生女孩子。
娇滴滴的嗓音,最易软化人心。她晓得是沈策的某个外甥女:“嗯,你好。”
“来看小舅舅打拳。”
“打拳?在哪?”
“有人去接你。”那边小孩们的笑声交融,电话挂断。
来接的是个衣着轻便的男人,斯文礼貌,叫沈衍,看着该有二十七八岁,张口也叫她“小姨”。能活到这个岁数早结了婚,在接人待物方面比刚成年的昭昭不知老道了多少,几句闲聊化解掉昭昭对辈分称谓的不适。
“这两天先让小孩多叫叫,习惯习惯,” 沈衍带她朝外走,笑着说,“小舅心情不大好,一会儿要闹不高兴了,当没发生。”
昭昭本来想问为什么,想要有个心理准备,也可以帮他们劝劝。话到口边又嫌多余,这里任何一个人和沈策的关系都比自己深得多,用不到自己。
两人往电梯走。
沈策下午到时告诉过她,这楼里有保龄球室,也有游泳池和健身房,分别在地下一层和顶楼,倒没和她说有打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