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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留也收敛了之前的莽撞,因叶靖鹰身体每况愈下,青青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必须要忍,开始忍。
他忍下这口气,急声安慰:“宗主,您莫生气,缓一缓,缓一缓……”
待人离开后,傅惊尘才松手。
握着的笔杆已经断做两截,杆子扎进肉中,戳进先前那碎瓷片割出的伤口上,汩汩地流着血。
断做两半的笔和着血滴落在纸张上,傅惊尘低头,听见身后右护法崔谦佑的声音。
“我认识叶靖鹰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他被人气成这样。”
傅惊尘不抬头:“以后您会看到的更多。”
“看来不是兄妹乱/伦啊,”崔谦佑说,“既然如此,那边好办多了。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地审问?先前你审讯不是挺顺手的么?不需要她说什么,只割开她的头皮,取她——”
“师父,”傅惊尘皱眉,“莫再说。”
“舍不得?”崔谦佑不以为然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还骗了你这么久,同你性命相比,哪个更重要?况且你为求速度,所练功法需持身禁谷欠,一旦失了元阳,便要丢一半的修为——我还以为,你早就看破皮囊,不在意男女之事。”
他咳了一声,顺过这口气,嘴唇病态的白,又问:“你若是下不了手,为师替你了断——她现今藏身何处?”
傅惊尘不抬头:“师父,今夜有要紧事做,你我皆不必在此等小事上费心。您说得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我自有安排。”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还是一个被黑影断定,会亲手杀死他的女人。
骗了他六年的小骗子,六年虚与委蛇,看他堕落,看他陷于痛楚——
而已。
傅惊尘平静地想。
待崔谦佑离开,他唤来负责内务的小师妹。
问她,可否准备好了月事带和干净的、稍微厚些的衣服。
石室寒冷,青青月事将近,需穿厚些,也需准备些,她月信向来不会按时,前后总是错些天数,倘若真早些到了,也免得她窘迫羞恼。
东西都准备好了,傅惊尘一一检查过,才让她放下。
明日大约便能解决完所有事情,到了那个时刻,他已经稳稳掌握住整个玄鸮门。
届时,再将东西送过去,也不必忧心会被人跟踪,被敌方发觉她藏身之地。
傅惊尘重新拿了一杆笔,蘸足墨水,继续写给石山的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