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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练习册。
她更不好意思了，忙说：“是我的，我自学的时候，不太会做的题。”
之前有沈清淮教她，现在沈清淮不在，她有问题基本靠自己解决，但也有靠自己不懂的问题，她就都抄了下来。
林序维听了，眼里却有些诧异。
这本子上几乎都是大学的高等数学题了啊……
这几年，随着改革开放，国家对学术接轨国际越来越重视，林序维自己也是立志将国内数学推上更高的地步，自然乐意看见更多的人喜欢数学。
见顾亦晴求知若渴，他开了口。
“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
林序维直接给她讲解了一道题，本没期望顾亦晴能一下听懂，但从她的反馈中，他看得出来她竟是很容易就听懂了，甚至直接举一反三！
林序维原本平静的眼中一亮，看顾亦晴的眼神变了。
顾亦晴还以为林序维是嫌弃自己了，忙收起本子：“我这点小问题还麻烦院长您教，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太笨了。”
林序维却摇头，语气坚定：“不，你很有天分。”
顾亦晴愣住了。
这是她人生里，第一次，有人这么坚定的肯定她。
“如果你对数学有兴趣，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到学校来找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林序维直接递出了邀请。
顾亦晴脸上一片红，不知是激动，还是羞赧，只结结巴巴应了：“好，好。”
林序维走后。
沈父看着锦旗喜上眉梢，喊沈母：“快快快！把这锦旗裱挂起来！”
沈父脸上神情比沈清淮成为万元户回来那天还要开心。
全家人都开开心心，只有沈清淮看着顾亦晴红晕未消的脸，心里不舒服。
“人家客套几句，你不会就当真了吧？”
顾亦晴捏紧了本子，没吭声。
见此，沈清淮心里更是烦乱至极。
他跟她最多算朋友罢了，自己现在这样是在干嘛呢！
经过这一遭后，好几天两人氛围都沉默怪异。
这天晚上。
沈清淮在饭桌上提出：“爸妈，我之后想要去深市长久发展。”
顾亦晴一怔，看向日历：1983年9月23日。
是这天没错了。
没人知道，这次沈清淮去了，至少五年不会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