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安金义的朋友都很有意思。
看起来好像是让小舟注意一些,其实仍旧是在说,为了赎夏夏逃跑的罪,也为了让小舟有更好的体验,自己付出了多大的诚意。
苏茜宁真是会做人,可惜跟了时裕颂,就这样埋没了。
安金义在晚宴上,一边和人交际,一边不断地在用目光瞟来瞟去。
她在寻找伺叙白。
有时候,她并不喜欢做他妻子的感觉。
感觉随时都有人能把他抢走一样。
说实话,她觉得伺叙白,还没以前那个帮派话事人的老公,能带给她安全感。
瞟着瞟着,忽然在角落里,瞟到了苏茜宁和伺叙白。
安金义摇晃着红酒杯走了过去:“你们两个怎么待在这里呀?”
苏茜宁低下头擦了擦眼泪。
伺叙白圆场道:“她问我有没有夏夏的消息,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
安金义上前抱住了苏茜宁,对她柔声安慰道:“已经在派人去找了,我们这么多人找她,最后肯定能找到的。静影的生日宴,若不是早就发出了请柬,本来因为夏夏的失踪,我们是不想办的。”
苏茜宁连忙摇了摇头:“金义别这么说,一码归一码。静影的生日是大事,如果夏夏没有失踪的话,她和静影在今天一定玩得很开心。”
“是呀,她们的同学都来了。”
伺静影看到何云柏似乎在找什么人,她走上前说道:“你来啦。”
何云柏点了点头:“跟家人一起来的。”
伺静影之所以对何云柏高看一眼,除去他长得不错之外,还有就是何家也算实力雄厚。
当时,她和伺舟打架的源头,就是因为何云柏给她朋友圈的照片点了个赞。
何云柏对她问道:“你所有的朋友,都请过来了吗?”
“对呀。”
何云柏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为什么时夏没来?”
伺静影的目光有片刻地破碎。
这是她的生日宴,却已经听到有好几个朋友在问时夏了。
男女都有,怎么都那么记挂她?
何云柏很懂得察言观色,立即改口说道:“因为是同班同学,她和伺舟都有好些天没来上学了。那天出事后,听说她进了医院。可是今天,我看伺舟都出席了,平时时夏都是跟在伺舟身边的,所以才有些好奇,今天怎么没在。”
伺静影喝了一口杯里的果酒:“有些事,不好说。就是我说了,你也不信。”
何云柏想了想,笑着说道:“那还是别说了。”
伺静影突然有些生气,一般她这么讲,对方难道不应该让她展开聊聊吗?
她看着不远处,刚跟人应酬完,暗暗神伤的时裕颂,对着何云柏勾了勾手指:“你跟我过来,我让你看看时夏跟在伺舟身边的原因。”
何云柏听到过一些传闻,他原本是不想过去的。
这个圈子里的人,本就个个不择手段,他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好的,也并不想嘲笑时夏,反倒觉得她很有脑子。
本来还挺喜欢时夏的,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原因,那他就更喜欢了。
何云柏喜欢极致的刺激,喜欢那种把人轻易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女孩子。
或者说,他喜欢被人玩弄。
不过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儿,又能把他给玩弄到哪里去呢?
总不能让他把命给她。
他只是很享受那种勾勾缠缠,吃又吃不到的感觉。
而且,他看伺舟就挺享受的。
每当看到他们两个人相处时,何云柏都会不自觉地幻想自己是伺舟。
明明她就是他的,看起来像在勾引他,可也没有做特别过分的事,稍稍靠近一些她又会拒绝。那种感觉太磨人了,磨得人发狂,不知道伺舟是怎么忍下来的。
伺静影引着何云柏来到时裕颂面前:“时叔叔,你还在想夏夏失踪的事呀。”
时裕颂还没说话,眼睛已经逐渐变红了。
她又招呼过来了几个小姐妹,继续对时裕颂问道:“时叔叔,你这样难过,是在担心夏夏的安危,还是在担心万一夏夏找不回来,你们就没办法再利用她扒住伺舟,跟在伺家身后蹭吃蹭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