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不开心的事,她只会和他离婚,半点机会都不给他。
总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以为自己是谁呢?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既不肯为他费心思,还动不动就说不要他。
每当她说那种话的时候,都让伺叙白感到极为难过。
他忍不住要教训她,让她认清自己根本没有要与不要的权利。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多天真的人。
好像只要自己不想要了,就能随意把人丢开,像是在丢垃圾一样。
一点过去的情面都不讲。
时夏是这样,温月盈也是这样。
她们真是毫无责任感,总是耍小孩子脾气。
伺叙白准备去看看他和温月盈的孩子。
那个在隆重的生日宴上,故意弄脏人家礼服的怪胎。
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
伺舟站在外面吹风。
他被迫逢场作戏了一整晚,跟着伺叙白和安金义的孩子,和各种人交流,急需出来喘口气。
看着下面小如蝼蚁的人群,忽地想到了时夏。
想起她在夜间肆意行走的背影。
怎么走得那开心?
一个人,都不会害怕吗?
伺舟落寞地低下头,到底为什么要离开他?
想不通。
明明,他对她很好,比所有人都要好。
伺叙白走到伺舟身后:“刚刚为什么那么对姐姐?”
伺舟不仅不回应,还把脸转向了一旁,连半点余光都不给他。
伺叙白气得冷笑一声,忽然觉得他这个动作,像极了温月盈生气的时候。
不过,没办法拿捏温月盈,他还没办法拿捏他么?
伺叙白清了清嗓音,对伺舟说道:“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待会儿跟姐姐道歉。道歉后,我给你看夏夏的视频。和之前的不一样,新的。”
伺舟的身形顿住,他屏住呼吸,思索了一会儿。
“你现在给我看。”
伺叙白忽地轻笑出声,要是温月盈也这么容易拿捏该多好。
可惜,现在的温月盈,既不爱他,也不爱孩子。
好像只爱发疯,不过她天生丽质,发起疯来也好看。
比外面的所有女人,都要有意思,就连安金义都比不了。
有一次,他去看她,正赶上她精神错乱的时候。
温月盈把他当成了自己的闺蜜。
在吃东西的时候,神神秘秘地对他说,爸爸很看好的一个年轻人好像在追她,问他要不要同意。
他当时问她,喜不喜欢那个年轻人。
温月盈想了想,点了点头。说他有种很干净的气质,是女孩子会喜欢的类型。
伺叙白当时以闺蜜的身份,笑着给她出主意,让她先别太快答应,钓他几个月再说。
后来,等他再去找她的时候,刚想问她跟那个年轻人怎么样了。
温月盈迎面就泼来了一壶滚烫的热水,若不是他用门挡了一下,肯定要被烫毁容。
伺叙白想,看来她的记忆,又恢复到了后面。
这种随时都能穿越时空的生活,还真是让人觉得刺激。
伺舟在一旁正等着看视频,却发现伺叙白正望着远处出神地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看起来有些傻。
他拍了拍玻璃围挡,试图提醒他:“给我看她的视频。”
伺叙白回过神来,找出视频给伺舟看。
自己的回忆被打断,有些不开心,因此也不准备让儿子开心。
他特意找了一段能刺激到他的视频。
角度有些倾斜,镜头面前有盆栽的叶子遮挡,很像是趁她不注意偷录的。
视频里的时夏,正坐在低矮的小桌子旁,和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孩子,热气腾腾地吃着火锅。
周围的环境明明很简陋,两个人却吃得很悠闲,说说笑笑,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
特别是伺舟看到,时夏还会下意识地照顾对方,就像当初照顾他一样。
他啪地一下,就把手机扔了出去。
伺叙白看到伺舟的举动,在默了片刻后,无奈地沉声说道:“你扔的,是我的手机。”
“今晚配合够了,带我去见她。”
“你先去更衣室跟姐姐道歉。道完歉之后,我就带你去见夏夏。”
刚进宴会厅,就有人过来交际,伺舟勉强从身旁的服务生那里端了杯果酒,浅喝了一口。
安金义流露出满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