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保镖很快赶了过来,伺叙白自觉理亏,就没有去拦。
伺舟牵起时夏的手就跑,时夏傻乎乎地跟着他跑,跑的时候还很担心伺舟被人追过来。
她舍不得让别人打他。
正这样想着,就被伺舟带去了更衣室。
落锁后,时夏刚松了一口气,忽地被他强行拉扯进更衣室内狭小的隔间里……
书里的描写,到此处戛然而止。
时夏看得都抓狂了,到底被他弄进去做了什么啊?
提前知道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啊!
被拉扯进隔间的时夏,并不清楚伺舟打人的原因,更无从得知他内心汹涌的情绪。
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和伺舟单独相处,恐怕凶多吉少。
大概率是在对她发泄吧。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很多事就已经初现端倪了。
伺舟不许别人看她,更不许别人亵渎她,可是他自己又忍不住欺负她。
爱她的同时,又特别恨她。
书里的时夏也太过迟钝了。
伺舟深陷在情天恨海里,被爱恨纠葛折磨得死去活来,时夏沉浸在两小无猜中,跟青梅竹马整天玛卡巴卡。
简直要疯了!
时夏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就连苏茜宁的怀抱也不那么安全了。
她从妈妈怀里起身,神情紧张地说道:“我我我祝她生日快乐,但她的生日宴我就不去了。事不宜迟,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苏茜宁的目光冷了一瞬,不过马上又被她掩饰得极好,她温柔地说道:“离开可以,只是,在离开之前,妈妈想再感受一下现在的生活,毕竟以后就再也体验不到了。”
时夏一头雾水地看着苏茜宁,不知道妈妈想做什么。
苏茜宁低头擦了一下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夏夏,你别笑话妈妈,妈妈有个小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大概是妈妈的面容,看起来可怜又温柔,时夏的心变得软软的。
她小声地对妈妈问道:“什么请求?”
不管是什么,只要和伺家无关的,她都会答应她。
“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好过,妈妈可能再也泡不到温泉了,所以想在临离开前,再感受一次,做个水疗。”
时夏听完瞬间松了一口气。
原来妈妈只是想泡温泉,并不是要求她做别的事。
她摸了摸妈妈的脸,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你去吧。”
下定决心抛却一切并不容易,就当做是给妈妈的奖赏。
苏茜宁揉捏着她的手说道:“你和妈妈一起去。”
时夏想了想说道:“我现在,没有心情,而且,也不太喜欢泡温泉。”
“那你要在这里等妈妈吗?”
时夏吓得连忙说道:“不不不,我不要在这里待着。泡温泉的地方,应该有等候区。我就在那里等你,等你感受完之后,我们就离开。现在可以先根据时间买好票,到时候直接去高铁站。”
苏茜宁哭着说道:“夏夏,别让妈妈那么孤独。妈妈是为你而活的,愿意抛下一切也是为了你。妈妈只是想和自己的女儿,再感受一次美好的生活,就这么点小的心愿,你都不能满足妈妈吗?”
时夏低头犹豫着:“我在外面陪你,也是一样的。”
一想到自己的生活,是从伺舟那里偷来的,她半点都不想享受,只会觉得愧疚。
苏茜宁摇了摇头:“不一样的。夏夏,妈妈很害怕再失去你,如果留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根本没有办法安心体会。这是最后一次了,妈妈什么要求都满足你,你别让妈妈留有遗憾,好吗?”
时夏看到妈妈哭得红红的眼睛,还有脆弱不堪的神情,自责又无奈。
“陪妈妈去吧。在里面,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买票去哪个城市。是回乡下老家呢,还是找一个宜居的地方安顿下来?妈妈和爸爸重头开始的话,要做什么工作呢?还有你上学的问题。这些都是要考虑的,是不是?”
或许是对未来的期望,不断地影响着时夏的心。
妈妈有在认真地规划着离开之后的事情,她不忍心再拒绝妈妈。
苏茜宁在时夏坐上车之后,又转过身去到别墅里面,命令佣人不要告诉时裕颂,时夏已经被找回来的事情。
时裕颂还是太过妇人之仁,动不动就心疼孩子。
有些事,让他知道了,未必能顺利进行。
苏茜宁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
晚宴上,伺舟应付完宾客后,伺叙白准备领着他去更衣室,找伺静影道歉。
安金义走过来,轻勾着伺叙白衬衣上的纽扣说道:“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你跟过去做什么?不如做些我们自己的事。”
伺叙白攥住她的指尖,片刻后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