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跟在伺舟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你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伺舟忽地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保镖,在看到他手中的房卡后,情绪也收敛了几分。
接过房卡后,他对他问道:“还说了什么?”
“没了。”
伺舟看着手中的房卡沉思。
保镖思索了片刻后,又补了一句:“先生还说别的事,不用我管。”
“嗯。”
伺舟转身离开,保镖又追过去问道:“那静影小姐……”
“不是说,不用你管吗?”
保镖点了点头,不再上赶着追问。
伺舟拿到房卡后,并没有立即去到相应的房间。
而是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仪容。
伺叙白说这是他唯一的优势,虽然他并不认同,但还是不想太过狼狈地出现在她面前。
就算是去质问,他也要干净精致地去,气势上不能有丝毫地落魄。
不仅如此,他还要重新把她迷得移不开眼,要她天天都只能围着他一个人转。
就像,原来那样。
伺舟用冷水洗着脸,不知怎么越洗越热。
虽然之前也有这种感觉,但现在好像更猛烈了一些。
他觉得可能是被时夏给气的。
一想到她走那么多天,还和别的男孩子在一起,他就气得快要疯掉了。
那个男孩子还是个刀疤脸。
她喜欢刀疤吗?下次让她在他脸上划一道,他的身上要永远留下她的印记,他的刀疤要深深地留在她心里。
越想越气,越气越热。伺舟就把外套脱掉了。
只是单穿衬衣的话,看起来好像有些单薄。既不好看,也不正式。
想象着时夏见自己的样子,他又把外套给穿上了,热就热吧。
伺浮光待在宴会上的时间很短。
甚至比不情愿配合出场的伺舟还要短。
因为,他在找人。
伺浮光知道伺叙白,在利用时夏的消息,骗伺舟出席这场生日宴。
可伺舟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如果真的没有找到人,他是不会这样配合的。
由此可见,根本就不是什么合成的视频,时夏大概率是被找到了。
还有,他其实有看到苏茜宁在哭。
不过让伺浮光感到害怕的是,以往见苏茜宁哭了那么多次,可今晚却哭得极为诡异。
因为,仔细一看的话,是在笑!
到底是怎样的原因,让一个女人哭到极致,竟然笑了出来。
伺浮光不敢再深想下去,但以他对伺叙白的推测,大概率是和时夏有关。
时夏很有可能是被苏茜宁卖了,并且,卖得了一个很好的价钱。
哭是做为母亲要走的流程,喜极而泣才是根源。
不过,苏茜宁哭到极致的笑,却带着一股子狠劲。
有一种,做出必要的牺牲后,一定要得到些什么的感觉。
时夏一直被苏茜宁保护得很好,从没有遇到过什么太残忍的事。
可能也正因如此,她给人的感觉,总是活泼可爱之余,又带了些恰到好处的天真。
不怪伺舟喜欢她,阴冷潮湿的疯批,本来就有趋光性。
养出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儿,要说苏茜宁不爱时夏,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再加上伺叙白的一再逼迫,她护不住,也不想再护了。
所以才会一边心疼所付出的代价,一边想着日后能换来的东西。
伺浮光暗中打听到,在这八十多层的酒店里,有三层是最近才禁止入住的。
他一间一间地找了过去。
虽然没机会拿到房卡,不过他有自己的独特技能。
当初爸爸还没坐监狱的时候,身边的小弟经常变戏法给他和妹妹看。
有时候是从别人口袋里悄悄地顺走东西,有时候是溜门撬锁。技能表演得出神入化,他也跟着学了几招。
对方夸他小小年纪就很有天分,一张名片就能打开所有上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