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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看到了一片衣角,正压在刚才给谢幼仪盖的粉红丝被下,扯住衣角往外拉了拉,却没拉动。
好像是被谢幼仪给压到了身下。
陆宁不甘心地继续加大了一些力气,终于将衣裳拽出来了,手中那根蜡烛恰巧也在此时熄灭了。
屋子里顿时啥也看不见了,陆宁把那烛台放到脚下,想穿起衣裳时,突然一个娇小的身体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下意识地搂住对方,才发觉触手滑嫩,她竟然没穿衣裳!
谢幼仪这是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陆宁想推开她,可是两条臂膀却根本就没打算执行主人的命令,反倒是抱得更紧了。
不止如此,那只粗大的手掌还在人家后背上不停地游移起来……
夜黑风高,未见得就一定是做坏事的时候,有些美好的事物,也常在这个时辰里显露。
比如像那夜莺般动听的婉转声音,痛后的愉悦在这声音里充分展现出来。
被翻红浪,珠帘倒卷,旖旎间,胜却人间无数。
几度风雨过后,烛火渐暗,天色却已微曦。
谢幼仪已沉沉睡去,陆宁却越来越精神,早早便穿了衣裳,没惊动任何人,自己在县城里转了一大圈。
眼看着一切向好,他也感觉一身轻松了。
可惜的是,他这份轻松感也仅仅维持到了下午。
随着一声声铜锣声响过,鸡田县本就没有什么人的街道上很是突兀地传来喝道的声音:“文武官员军民人等齐闪开!”
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在一大队官员和旗牌簇拥下驶到了县衙门前。
此人正是朝廷新派下来主管望州防御事项的钦差大臣、户部侍郎谢蒿。
等马车停稳后,他一脸严肃地从车厢里钻出来,扫视了一圈,刚随行官员都恭恭敬敬地站在面前,满意地捋了捋胡子。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到人群外那一堆燃尽的木头灰上时,眉头皱起来了,再细看之时,他还看到了灰堆旁边竟然还散落着不少骨头,甚至灰堆里还有一些。
“吕大人,那是何物呀?”
谢蒿拉长了声调问出这么一句话,站在车上,保持着一贯的威严之态。
吕忆安刚才就已经注意到了那一堆东西,他还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可是整个鸡田县的人似乎都不见了。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到县城里,又来到县衙门前,除了看到几个城防营士卒忙忙碌碌的样子外,还没有任何身穿百姓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