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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被打开,夏川萂跟她们挥手告别。

两人也回应挥手与她告别。

等马车都走远了,昭慧郡主才呆呆的问卫简容:“马车里的姐姐是谁?”

卫简容道:“好似是楚霜华吧?”

昭慧郡主惊叹道:“楚霜华?就是那个楚氏后人?”

卫简容点头:“就是那个楚氏,国公太夫人的娘家。”

昭慧郡主惊叹道:“怪不得郭继业长?那样,楚氏果然出美人。”

这话跨越可大?,卫简容笑笑,道:“楚氏也不都是美人的,你瞧那边,据说是现在楚氏的族长?和长?老,两人就长?的寻常。”

昭慧郡主好好看了下楚朗和楚源两兄弟,还?是道:“斯文儒雅,那也比一般人好看多了,唉,也不知道我以?后的郎君是何等模样呢”

卫简容有些?牙酸,小心看了下四周,提醒道:“这里还?是宫门口呢,你说话注意些?。”

昭慧郡主无所谓道:“怕什么,就是宫门口,有些?话说出来才不会乱传呢,我说真的,夏川真的有未婚夫了,也不知道是谁?我瞧郭继业对她紧张的很。”

卫简容看自家丫鬟给她放踩凳,道:“你都谁说了郭继业对她紧张了,还?不明白?吗?我也要走了,我看你们家马车等你很久了,你也快走吧。”

昭慧郡主有些?怏怏的,回头看了眼自己马车,又想着夏川萂的未婚夫果然就是郭继业,她没?看错,又见卫简容要走了,就只好道:“说好了传手帕的,你别忘了啊。”

卫简容从车窗里再次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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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笑道:“不会忘的,我走了啊”

目送卫简容的马车走远,昭慧郡主一步三挪的朝自家马车走去,权应萧看的好笑,道:“昭慧妹妹,怎么垮着脸,不高兴吗?”

昭慧郡主咳声叹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不想回府。”

对昭慧郡主因何不想回府权应萧也知道一些?,四皇子?妃是后娘,后娘生的儿子?女儿也跟她不亲,至于父亲四皇子?,是个只管自己乐呵的,在四皇子?府,昭慧郡主就跟个外人似的,也难怪她会抗拒回府。

权应萧邀请道:“要不去我府上坐坐,四叔那边,我去跟他说。”

昭慧郡主顿时喜笑颜开,连连道:“好啊,走走,快走。”

权应萧被她拉了个猝不及防,失笑道:“慢点,慢点,总要等我去跟四叔说一声吧”

夏川萂回到英国公府,刚进大?门,就被已经等在那里的郭承明给叫住,连声道:“可算是回来了,大?家都在迎晖堂等你们,小爷爷呢?”

郭承明辈分小,是郭继业的孙辈了,惯常打趣的叫郭继业一声小爷爷。

夏川萂道:“他还?在宫里当?值呢,回不来。”

郭承明道:“他回不来,你去也是一样的。”

夏川萂不愿意:“那是你们郭氏的迎晖堂,我一个外人去做什么?不去。”

郭承明对天哈哈两声:“你可别谦虚了,你现在在咱们郭氏跺跺脚,整座国公府都得震三震,好了,别拿外人那套说辞说事了,谁当?真似的快走,大?家都等着你呢。”

夏川萂被郭承明半拉半拽的给带去了迎晖堂,迎晖堂里,老英国公和郭继橹、郭继云等族人都在,见到夏川萂进来,都起身?作礼,算是迎接。

夏川萂忙回礼,有些?不习惯道:“承明哥哥说要我过来”

“噗姑奶奶,姑奶奶我可求你了,你这是要我的小命啊啊啊”郭承明哀嚎不止。

夏川萂表情险些?没?崩住,郭继橹笑道:“川川,客气就免了,来,坐,与咱们说说,咱们郭氏现在该怎么办”

滚犊子?的,英国公出头给人当?打手使,他们郭氏就没?这么憋屈过!

夏川萂看了眼上座的老英国公,还?是道:“我不知道,你们别来问我,我先去跟太夫人请安去了”话未说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郭继橹追了两步,到底回来,摇头叹道:“没?名没?分的,的确不好多说什么,唉,你们说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郭承明也看了眼老英国公,挠着下巴光棍道:“又不是咱们干下的,还?能怎么办?大?不了回桐城呗。”

郭继云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忘了,继业是回不了桐城的,不管有什么后果,他都得担起来。”

郭承明道:“小爷爷怎么了?陛下不是很信任他吗?他现在是副统领,大?统领没?有了,升任大?统领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郭继橹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咱们郭氏已经掌握数十万大?军了,还?是铁军,若是再把?宫防交给继业,你想想,可能把??”

郭继云也道:“所以?,陛下最?好不要把?宫防交给继业,否则,咱们这些?人,可就无处可去了。”

郭承明吃惊道:“陛下是要收回咱们郭氏的兵权?这不可能吧。”

老英国公开口道:“这有什么不可能?郭氏已经掌军百多年?了,历朝历代除了皇家,没?有哪一个家族是能掌军超过百年?的,凭什么咱们郭氏就能例外?”

实际上,一个家族掌军,就没?有超过三十年?的,顶多一代人,二十年?,不是家族主动交兵权转走文路,就是抄家灭族从历史上除名,他们郭氏,真是侥天之幸,才能有今日。

但若是庆宇帝趁着郭守成犯错将这个郭氏都拉下水,郭氏以?后如何,真不好说。

所以?,这次郭守成和郭继昌之事的后续应对十分关键,对方估计也是看中了郭氏这一点才将郭代武拉入局的吧?

夏川那丫头,真是鬼精鬼精的,她一定?是看出了这里面?的棘手之处,才不想掺和的。

老英国公心下叹息,打起精神道:“有一点承明说的很对,事儿,都是那两父子?做下的,我这个老子?还?在,英国公府尚轮不到他说了算,他们父子?还?代表不了英国公府,更代表不了我们郭氏,你们记住了,不管外人如何问,如何试探,我刚才说的话,就是你们应对的底线。底线,谁都不可以?触碰,都明白?了吗?”

郭继橹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轻松,老英国公对郭守成一脉有多么偏心,他们跟在郭继业身?边时间长?了,自然是深有体会,现在老英国公居然放弃了郭守成,改为站在他们这一边,接下来对外的应对,他们至少能省一半的力?气。

众人都起身?大?声应和道:“得令!”

老英国公看着堂下硬气勃发的郭氏儿郎们,告诉自己,这就是郭氏的未来了,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就顺势而为吧。

儿啊,不是为父不帮你,是你不得人心啊

夏川萂回去自己房间洗漱一番,换了身?衣裳,去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这里,温媪正看着丫鬟摆饭食,夏川萂见了,笑道:“还?是温媪疼我,知道我饿了,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温媪疼爱道:“不光老奴想着你,太夫人更是惦记你呢,快进去去给她看看”

正说着,太夫人已经听?到声音出来了,见到夏川萂无恙站在她跟前,就笑道:“我说已经过了饭点了,你说不定?已经在外头吃过了,她偏不听?,说什么就是你已经吃过了,回府还?能再吃一顿,她一定?要人去做,我也拿她没?办法。”

夏川萂腻在太夫人身?边,撒娇道:“我就知道您身?边定?会有我饭吃的,我才不在外头吃呢。”

太夫人听?的高兴,道:“好,好,以?后啊,你都来我这里吃饭,快,都是你爱吃的,快吃吧。”

太夫人笑眯眯看着夏川萂用完一餐饭,两人回到内室说话,夏川萂给太夫人退了棉鞋捏脚捏腿,太夫人叹道:“自从有了这火炕,我就不怕冷了。”

夏川萂:“那也要捏一捏,活血舒筋,好处多着呢。”

太夫人抚摸着她的发顶,问道:“怎么没?多在迎晖堂多坐一会?”

夏川萂笑道:“您知道了?”

太夫人寥落道:“她要叫你去议事,自然得先来告诉我一声,我毕竟还?是他的老母。”

夏川萂笑道:“母亲还?是疼儿子?的,有母亲真好。”

太夫人哼声道:“我疼了他几十年?了,白?疼,不如来疼你,至少跟我一条心。”

夏川萂笑了一会,组织了下语言,道:“老公爷是个合格的家主,您对他太过求全责备了,也是您太信任他了,觉着他能将所有的事情都能处理的十全十美,但这世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事儿呢?至少我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您见过吗?”

说到底大?家都是普通人,老英国公看着是一家之主,整个郭氏都仰仗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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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就是个资质中上的普通人,既没?有遗传到父亲的杀伐之才,也没?有遗传到太夫人的智慧,作为守成之君,他只是在他有限的才智内将所有事情做到最?好罢了。

夏川萂也打心眼里觉着,老英国公能等到郭继业这么个孙子?接收郭氏,那真是老天爷厚爱他们郭氏,否则,等太夫人和他去世之后,郭氏就是走下坡路被群狼瓜分之时,要想再次崛起,就需要静静等待雄主降临了。

太夫人勾起一个笑模样,拿手指头戳她脑门,道:“你别替他说话,继业听?了会不高兴。”

作为被放弃的那一个,郭继业和老英国公关系一般很正常,别人可以?为老英国公说好话,郭继业不在乎,但若是夏川萂也觉着老英国公没?错,郭继业知道了,心里恐怕会委屈。

至少在太夫人这里,在儿子?和曾孙之间,她选曾孙,为此?好几年?都将儿子?的寿礼给扔出门外去。

夏川萂说老英国公的这些?话固然没?错,但就是太公正了,有时候,偏心偏爱一些?更有人情味儿,太夫人觉着夏川萂在如何跟夫君相处这方面?还?要多学学。

说到郭继业,夏川萂叹道:“他也是不容易,在咱们不知道的地方做了这么多事。”夏川萂是知道郭继业一直在忙碌的,他自己不说,夏川萂就不去问,就跟郭继业从来不插手丰楼和围子?堡一样。

经过昨晚之事,夏川萂才惊觉,他已经做了这么多事,如果昨夜没?有他的安排,她今日能如何,还?真不好说。

不管权应居能不能得手,只要她醒来,她就有一百种法子?弄死他,但一旦出现了人命,这件事就算她有理,也不会轻易了结,这是最?坏的结果。

倒是现在,明明她才是当?事人,在权应居设的这个局中,她才是一切的起因,她打了权应居和卫简言,权应居变成那个样子?,她还?能自由出宫

难道是皇室特别给她面?子?吗?

当?然不是,就算她确实有功,但在皇室颜面?面?前,在这个阶级大?于天的世道面?前,她这点功劳,并不算什么。

夏川萂只能相信,这全仰赖于郭继业暗中调停。

郭继业及时出手干预,让审案的矛头从她身?上转移——如果皇室想遮丑大?事化小的话,将事件定?性于桃色之上,听?见或者看到这件事的所有人,都只会一笑置之,然后骂她一句红颜祸水就行了,哪个公子?王孙年?轻的时候没?有追逐过一两个美人呢?只不过权应居这个更大?胆更放肆一些?罢了,但也没?关系,人家父亲是皇子?,祖母是淑妃,人家有这个资本公然在宫苑之内和追求的美人调情,你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郭继业首先将郭继昌抛出来,继而引出英国公郭守成来,这两父子?身?份太特殊了,他们一出场,众人、包括庆宇帝估计第一个想到的是皇位之争,而不是小儿女的桃色故事。

不管做任何事,开头都很重要,郭继昌的第一个出场,直接奠基了此?次秽乱宫闱事件的基调:三皇子?野心勃勃,利用一切手段争夺皇位。

在皇位面?前前,夏川萂本人根本微不足道,所以?,大?宗正只是询问了夏川萂几个问题,就将她轻轻放过了。

而本次审案的开头和顺序的决定?权,郭继业已经悄然间拿到了手中,因为,他作为禁军副统领,实际上的大?统领,他能决定?抓捕嫌疑人的时间,先抓谁、后抓谁、抓到了谁、放过了谁、提前审问了谁,他都可以?决定?。

实际上,郭继昌是最?后一个被抓住的,而且是在宫外被抓住的,大?宗正他们完全可以?一边审问先被控制住的那两个学子?以?及已经找到的卫简言他们这些?人,但郭继业说等一等,也没?说什么理由,大?宗正和权应萧就直接推迟了开审时间,一直等到郭继昌被抓住带进了太极宫,他说可以?了,才去通知庆宇帝人都到齐了,可以?审案了。

所有人都没?怀疑郭继业是不是别有用心,因为他抓的、也是第一个上场的人是他的兄弟,如果郭继业真的别有用心,那也是为了保全家族,尽量为父亲兄弟开罪才是人之常情。

大?家先入为主,只是一个开场顺序的决定?,夏川萂在此?次事件中就成了其中不能缺少但也不是那么瞩目的一环,或者间接突出了她的富有和美貌?

要不然权应居怎么会将目标对准她呢?

这也是在看到一上来大?宗正不先提问她和卫简容、昭慧郡主三个,而是先问跟此?次事件风牛马不相及的郭继昌,以?及一整个审案发展的过程,夏川萂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的。

在废宫的时候她就被保护了,等出了废宫,她仍旧在他的保护之下,做了十来年?小霸王的夏川萂头一次体会被一个人全力?保护的滋味,说实话,挺香的。

既然受了他的保护,她自然也该回报一二才是。

夏川萂跟太夫人道:“我打算帮帮他,看怎么将郭继昌的事对郭氏的影响降至最?小。”

太夫人又奇怪了:“那你还?从迎晖堂出来了?”

夏川萂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道:“老公爷还?在呢,我怎好越俎代庖?嘿嘿,嘿嘿。”

太夫人正疑惑她这前后态度和说话怎么又矛盾了,就见玛瑙急匆匆进来禀报道:“老家主有令,老家主还?在,国公爷父子?所行之事与国公府、与郭氏无关,所有人谨记,不得行差踏错。”

夏川萂先问:“真的?老家主当?真这么说?”

玛瑙连连点头,道:“我从迎晖堂那边来的时候,府兵已经去拿国公爷和二公子?的人了,说是要给陛下交差呢。”

夏川萂听?的不住点头,笑对太夫人道:“风水轮流转,终于到我家了。”

太夫人这才恍然大?悟她刚才说“越俎代庖”那话的意思,不由拍她嗔道:“小狐狸!”

老英国公对待郭守成父子?的态度决定?了夏川萂接下来应对的手段,如今老英国公已经拿出态度来了,夏川萂接下来就可以?实施与老英国公的态度相对应的手段了。

夏川萂跟太夫人道:“我去找老公爷说说话,您先歇着,等我的消息。”

太夫人推她道:“快去吧,早点回来。”

夏川萂“唉”了一声,拉着玛瑙一定?要她送她,等出了太夫人的院子?,玛瑙才道:“说罢,要我做什么?”

夏川萂嘻嘻笑道:“好姐姐,别人我信不过,帮我去趟丰楼”

老英国公才放出族内命令,对郭氏唯恐避之不及的夏川萂就找上门来,等见到夏川萂,听?她说了计划之后,不由暗叹,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一代更比一代强,他这个家主,果然是老了,比不得年?轻人敢想敢做了

夏川萂刚和老英国公商议完接下来的计划,就见菲儿一脸焦急的来报:“女君,江陵郡王妃找上门来了”

夏川萂奇怪:“将话说清楚,怎么回事?”

菲儿看了眼老英国公,仔细回禀道:“两刻钟前,江陵郡王妃扣门,说要见女君,因为女君在和老家主议事,我就将消息禀报给了太夫人,太夫人说不用跟女君禀报,她去见郡王妃,谁知道,太夫人见了郡王妃之后,根本没?让郡王妃进门,说女君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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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郡王妃就在咱们门前哭起来了,说什么,说什么总之就是说的话很不好听?,门外聚集了很多人看热闹,郡王妃越闹越大?,我见没?法子?只好来禀报给女君知道”

夏川萂道:“走,去看看。”

夏川萂和菲儿往府西侧门而去,老英国公也跟上,到了门口,远远就听?见乔王妃在哭嚎:“太夫人,求您让我见见夏川吧,现在只有她能救我的儿子?了,我儿都是为了她才落得如此?下场的,她不能躲在你们府上视而不见呢太夫人,求您了,您可怜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吧,我的儿子?快要死了,求您让夏川去看看他吧,只有夏川能救我儿了啊”

好一个棒打鸳鸯痴情郎的风月故事!

光听?乔王妃这哭诉,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权应居跟夏川萂之间有什么,为了夏川萂做出了多大?的事,连命都不要了呢。

夏川萂觉着恶心同时又觉着乔王妃这手段着实不大?高明,她当?这里是市井之地呢?对面?、左右,不是公侯之家就是公主王孙之家的府邸,大?家都是一同去宫内赴宴,权应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不知道啊?

乔王妃这心机恐怕是白?费了。

夏川萂觉着是白?费了,老英国公可不这样认为,他见夏川萂居然还?往前走,忙拉住她,道:“你就不用去了,让母亲应对就行了。”

夏川萂:“她是来找我的,不见到我,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太夫人这么大?年?纪了,我怎么能让她替我挡灾。”

老英国公道:“这种事情,母亲应对起来比你有经验,而且,乔王妃来者不善,她身?份尊贵,辈分又长?,既能胡搅蛮缠又能说理动情,你一个小丫头子?,跟她对上只有吃亏的份儿。”

夏川萂不屑道:“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权应居,顶多让我去给权应居说说情,让陛下收回说出去的话。她现在在外头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就是想用人言逼我就范,我怕这个?她可是想错我了。”

老英国公对她这话简直无力?,拉着她不放,道:“你听?我说,事情没?那么简单。这都什么时候了,太子?和三皇子?都要你死我活了,纵使乔王妃是真的只是想救她的儿子?,三皇子?也不会放着大?好时机不用的。

你别看现在乔王妃是一个人来的,但她的身?后站着三皇子?和乔氏,经过此?一事,乔氏现在如何可以?先放一放,但她现在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可以?代表着三皇子?的态度,只要你一出现,一回应,直接对上的就是三皇子?,继业好不容易将你摘出来,你这一出去,就让他的心思白?费了。”

夏川萂拧眉:“这么严重的吗?”

老英国公:“如果我是三皇子?,我就拼死也要把?你拉入泥淖中,因为他现在变得如此?被动都是因为你。现在的局势是,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在三皇子?身?上,看他到底是怎么和太子?斗法的,即便?他现在看着已经露了败相,别人的兴趣只会更加高涨,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好处。你一出现,好了,乔王妃一哭二闹三上吊嚷嚷的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权应居做下那些?事都是为了得到你,这整件事性质就变了,当?然有继业在,可能最?后结果不会变,但你的名声就没?了。”

夏川萂疑惑:“她都在外头哭成这样了,我现在还?有名声吗?”

老英国公教她:“只要你不出现,这就是两家长?辈之间的事,长?辈之间为了各家孩子?斗法,打的头破血流的比比皆是,这个在京城一点都不稀罕,顶多让人议论几天就过了,单你若是一出现,就变相承认你跟权应居之间真的有点什么这可就是一出好戏了”

夏川萂:

“那就任她哭?”

老英国公:“怎么可能,你尽管看着,母亲会处理的。”主母对主母,势均力?敌,太夫人仗着年?龄和辈分优势,还?要胜乔王妃一头呢。

夏川萂上下打量老英国公老神在在的样子?,又真心实意的感?叹了一句:“有母亲可真好啊!”

老英国公:

夏川萂还?在嘀嘀咕咕唱道:“有娘的孩子?是块宝,没?娘的孩子?是棵草,是棵草啊是棵草,是棵草啊是棵草”

老英国公还?想驳斥两句夏川萂浑话些?什么,但看着这听?劝站在他身?边探头探脑朝外瞧的丫头,又气不起来了,唉,这丫头也是可怜,从小就没?爹疼没?娘爱的,羡慕人家有娘的孩子?也是正常,他就不跟个丫头片子?她计较了。

门外头,奴仆们给太夫人搬了把?椅子?,她就坐在椅子?上跟哭嚎个不停的乔王妃讲道理。

太夫人:“王妃啊,我家孩子?也是老妇我打小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她磕块油皮我都舍不得,你瞧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敢让你见她呢?你再吓着她,老妇见着了心痛啊!”

乔王妃哭道:“太夫人,您可怜可怜我吧,您也是个母亲啊,太夫人,我给您跪下了求您了太夫人呜呜”

太夫人眉毛都没?动一下,任由乔王妃跪在她面?前,但话还?是要说清楚的,太夫人道:“乔王妃啊,你虽然是皇子?妃,但只是郡王妃爵,老妇是超品国公夫人爵,我儿子?、孙子?都是国公,算起来位份只比你低半级,仗着人老脸皮厚,受你一跪不算逾矩吧?”

乔王妃哭声顿时一顿,结结巴巴道:“不、并不算、逾矩。”

太夫人故意大?大?叹了口气,大?声道:“不算逾矩就好对了,你刚才哭到哪里了,继续哭吧,老身?都听?着”

乔王妃:

看热闹的众人:

呦,这国公太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看这身?子?骨也硬朗,估计这位郡王妃哭晕在她面?前,她眼珠子?都不会动一下的。

门内,夏川萂抠了抠耳朵,用眼睛看着老英国公:这算不算是倚老卖老?

老英国公抖抖眉毛,要夏川萂尽管看着。

第254章 第 254 章

外头, 乔王妃试图讲道理:“居儿他?才十五岁,他?跟夏川年纪一样大?,您将心比心, 您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居儿就这么被毁了吗太夫人, 您就让夏川去见见他?, 安安他?的心, 他?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夏川,没有夏川, 我真怕、真怕他活不过今天去呜呜呜”

太夫人叹道?:“你?心疼你?的儿子,老身就不心疼自?家?孩子了吗?你儿子害人不成,关我家?孩子什么事?儿?你?可是有身份的人, 说话可不能颠倒黑白啊。”

乔王妃再三哭求不成, 哭了这半天?,闹了这半天?,她也哭闹累了, 开始进行第三步“上吊”了。

乔王妃突然加大声音哭嚎道:“太夫人,您如此逼迫我,是想要逼死我在你?们府门前吗?”

太夫人可不惯着她,也冷声道?:“来人,拿匕首、白绫、毒酒来!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一郡王妃想要寻死, 老妇也不好拦着。”她指着哭的趴伏在地上的乔王妃道?,“你?是因何寻死,老妇一清二楚, 众位看客心里?也都门儿清, 你?就是现在死在老妇面前,老妇也能说的清楚!”

太夫人一声令下, 很快匕首、白绫、毒酒三样寻死工具就都端了上来,摆放在乔王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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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请吧。”

乔王妃眼睛发直的看着眼前寻死三件套,周围人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和?动作。

乔王妃木呆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太夫人,喃喃道?:“你?真的要我死?”

太夫人嗤笑道?:“是你?自?己要寻死,可不是老妇要你?死,怎么,不敢吗?”

乔王妃:

太夫人:“你?死之前可要想好了,没了母亲庇护,权应居以?后会如何?你?的父亲母亲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自?己寻死了,让你?的父亲母亲要如何自?处?乔王妃,做母亲、做女儿做到你?这个份上,你?就不觉着羞愧吗?”

“呵,你?是不是觉着你?来老妇府门前闹上这么一闹,老妇就会抹不开面子、怕丢脸将你?请入府中任你?撒泼让你?要挟?老妇告诉你?,老妇痴长八十余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今天?,你?就是血撒我英国公府,老妇也不会让你?踏进府门半步!!”

乔王妃陡然凄厉“啊”的一声,就朝摆在自?己面前的盘子扑去,她刚拿起匕首,就被一个人猛然抱住,喊道?:“阿姐,阿姐,你?清醒一点阿姐”

门内的夏川萂喃喃道?:“是乔彦玉到了。”

老英国公看了眼夏川萂,见她神色有些?征然,不由心下皱眉,听说乔氏公子和?她有些?交情,难道?不止是交情这么简单?

乔彦玉夺下乔王妃手里?的匕首扔回盘子里?,乔王妃这回是真的肝肠寸断,她哭道?:“你?让我死吧,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啊啊啊啊”

乔彦玉朝身后乔王妃带来的仆妇们吼道?:“你?们就这么看着!还不快来照顾王妃!!”

仆妇们早就被乔王妃刚才的举动给吓懵了,来之前乔王妃就交代?好了,不管她怎么哭怎么闹,都只是手段,她们也都配合的站在一旁抹泪看乔王妃表演,但是真的没想到乔王妃真的会寻死啊。

她们忙不迭的上前抱住乔王妃不让她乱动,乔王妃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成。

乔彦玉亲自?将乔王妃送上马车看仆妇们将她安顿好,然后来到太夫人面前,一揖到地,歉然道?:“给您添麻烦了,对不住,改日小子定?亲自?登门致歉。”

太夫人被搀扶着起身,拍拍乔彦玉的胳膊,叹道?:“你?回去好好劝劝她,要她想开些?,这人啊,活到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这世间啊,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寻死觅活最?要不得,最?要不得。”

乔彦玉没有说什么,目送太夫人进了府门,看着奴仆将椅子抬走,国公府的大?管家?对着围观的众人团团一礼,围观之人也都还礼,然后关门闭户,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自?始至终,他?都没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门内,夏川萂去搀扶太夫人,道?歉道?:“让您为我操心了。”

太夫人拍拍她的手,道?:“这种?心,你?以?前我替你?操的还少吗?”太夫人说的是夏川萂以?前在桐城西堡和?郭氏老人争权夺利斗法斗到太夫人面前,让太夫人给他?们断案的事?。

夏川萂嘻嘻笑道?:“我就知道?,您是一定?会向着我的。”

太夫人嗔骂道?:‘小滑头!’

夏川萂:“您真的不怕乔王妃寻死吗?”

太夫人叹道?:“有那么一个儿子在,她不会真死的。”

夏川萂无话可说了,都说为母则刚,她是信的。

太夫人见夏川萂神色有些?不属,就道?:“你?要是想见他?,就去见吧,我不会拦你?的。”

夏川萂眨巴眨巴眼,问道?:“谁啊,我没想见谁。”

太夫人:“那个如玉公子,你?要是想见他?,就去吧。”

夏川萂讪讪道?:“我已经都跟他?讲清楚了,让他?以?父母家?族为重不过,他?是个很好的人,若是被三皇子给连累了,怪不落忍的。”

太夫人再次道?:“去吧。”

夏川萂:“那我可真去了?”

太夫人赶她:“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夏川萂响亮的答了一声:“哎!”就转身跑了。

老英国公眼看夏川萂跟只出笼的鸟雀一般飞了,不由道?:“母亲,这丫头不是要嫁继业的吗?您怎么还让她跟其他?男子接触?”就不怕她生了二心?

太夫人没好气道?:“你?道?你?能拦的住她?不让她去她才会心心念念的想,让她去了,说开了就好了。”

顿了下,又道?:“这丫头心冷的很,不是那么容易焐热的。”

对后头一句,老英国公是深有体会,叹道?:“都说女儿家?心肠软,我就没见这丫头心软过。”

太夫人嘟囔:“那也得看是对谁”

至少对她这老妪,夏川萂心肠是挺软的。

在一处街道?拐口,夏川萂截住了乔彦玉,将他?引至一处窄小的胡同处叙话。

乔彦玉看着夏川萂,当先一句就是:“你?没事?吧?”

夏川萂有些?茫然:“啊?我能有什么事??”

乔彦玉:“我说昨晚。”

夏川萂“哦”了一声,笑道?:“你?不是看到了,我一点事?没有,劳你?担心了。”

乔彦玉脸色有些?沉郁:“本也轮不到我来担心。”

夏川萂看着眼前少年眉宇间散不开的郁气,不由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这样”在夏川萂所有关于乔彦玉的记忆中,乔彦玉一直都是明朗爱笑爱玩的她最?羡慕最?喜欢的少年模样,而不是现在这样,看着就像是要去阴谋着杀人一样。

乔彦玉看了夏川萂一眼就立即将眼睛移开,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夏川萂:“不是你?去找我的?”

乔彦玉:“你?知道??”

夏川萂:“你?去的时候,我就在门后头站着呢。”

“那你?还”那你?还眼睁睁的看着我姐姐寻死?

乔彦玉想这样质问夏川萂,但他?也实在没有立场去质问她,只能道?:“对不住。”

夏川萂:“又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

乔彦玉:“不管怎么说,都是对你?不住,如果我能补偿你?一二,你?尽管开口。”

夏川萂:“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的。”

乔彦玉:“你?长话短说,不能让人知道?你?我见上面了。”否则三皇子一定?会死咬着夏川萂不放。

夏川萂心下发堵,都这个时候了,乔彦玉还在为她着想。

夏川萂也长话短说:“除非将所有皇子都杀死,否则三皇子已经没有希望了。你?们乔氏,当真要死守他?这艘漏水的船与他?共沉沦吗?”

乔彦玉:“那是我亲姐姐,我只有这么一个姐姐!”

夏川萂:“罪不及女眷,三皇子妃是无辜的,皇家?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