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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戎渡,什么钟七,他谁都不要等,谁都不要再来找他。
祝眠泪水不住的涌出,回到公寓里时在走廊撞到了之前楼上的老奶奶,老奶奶见他满脸泪水,吓了一跳:“怎么了呀孩子?怎么了?”
祝眠摇摇头:“奶奶我没事。”
“哎呦。”老奶奶急得拍了拍腿:“那天那个人又来找你了?要不要奶奶帮你报警?”
老奶奶说的是蒋誉。
祝眠抿着唇将眼泪逼回去:“不是的奶奶,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没事的,您忙吧,奶奶再见。”
他说完就进了家门,整个空间里只剩下自己后,祝眠再也忍不住了,他靠坐在玄关处,用手背掩着眼睛,泪水断了线一般不断滑落。
他已经想不通自己到底在为了什么而哭了。
是因为戎渡吗?因为陡然看清了戎渡
的真面目,所以对戎渡失望到底了吗?可如果已经彻底失望,为什么还要哭?
是因为钟七吗?因为钟七明明答应了他一定会回来却让他等了整整十七年吗?可明明是他亲口说出了再也不想见到他们的话,为什么还在等?
祝眠也想不通自己,他那么矛盾,是1也是2,是白也是黑,明明这样做了,也还要那样做,他疯了吗?
心里相互矛盾相互攻讦的想法他甚至不敢去细想,他生怕哪一方突然占了上风,让那些对另一方无所遁形的愧罪感侵蚀。
他不肯原谅妈妈救下的那些学生,因为他觉得妈妈不该就那么没了,因为他觉得这十七年他遭受的精神上的痛苦并不是一句抱歉就能抹去的。
所以他心里始终不肯接受自己还想着钟七,他不断的否认着那些时不时冒头的想法,好像一旦被人察觉到就是对妈妈和自己的背叛。
他有时候忍不住会想,为什么偏偏是钟七,为什么一定要有钟七,可谁能给他答案呢?毫无征兆来临的灾难不能,为此牺牲的妈妈不能,被救的学生不能,祝眠自己也不能。
这个问题就像一道充满恶意的诅咒,讥笑着讽刺着,没完没了的萦绕在他耳边说,你看,你妈妈为了救他死了,你还要想着他。
对啊,他还要想着他。
每年到了那天前后,都会有无数因为纪念日来到安城的人,祝眠控制不住的在人群里逡巡,总是试图找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从来没有,包括来看他的那些人,十七年,每年都是三个人。
祝眠只要远远的看上一眼,就知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