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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一个神秘动物的祝福!就算你现在身体健康,难保以后不会流血受伤呢?如果我和那个商人做交易,你信不信我能把他指挥得团团转!”
艾格被他的话拉回思绪,走神间,他只听到了巫师长篇大论的最后一句。
脑子里过了遍他上船以来的所有行径,艾格不由目露微妙:“你——”顿了顿才问,“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是想治好船长的病?”
雷格巴面色比他更微妙。
“我现在很好奇。”他眼神古怪,将他上下打量,发现他这猜测里不乏认真,他语气几乎是赞叹了,“你们加兰海姆的小孩是听着什么故事长大的?罗曼蒂克故事一百则?”他问,“给船长治病?你为什么会有这么甜的想法?”
艾格盯着他看了足有三秒。
去你的罗曼蒂克,他转过脸:“我小时候只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
“有个巫师话太多,然后他被烧死了。”
雷格巴再度哑口无言了一阵,与此同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这位“老大”的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硬要说的话,那是从“滚吧,懒得理你”到“听着,我要颁布法令了”的区别。
视线一转,他看到了一边的空盘,“你把那里的果汁喝完了?”
艾格摇了摇空杯,“果汁?”他味觉没坏,很明显这不是果汁。
“相比他们的烈酒,这盘果酒当然只能算作果汁。”雷格巴仔细观察他的脸色,慢慢张大了嘴巴,“不会吧,这才哪到哪……”
他目瞪口呆,“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艾格一点点皱起眉,伸手摸向自己的耳朵,但这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动作,他当然摸不出自己的耳朵是否变了颜色。他放下杯子,闭眼,又睁眼,他准备离开这个酒气横溢的甲板了。
就在这时,伊登从厨舱赶了回来,但他手里空空如也,“那不是果汁!”他看上去想对异域人挥拳头了,“那是酒,虽然很甜,但后劲可大了,厨师在我喝第二杯的时候就提醒我了!”
“哇,你背着我们自己一个人偷喝好酒。”
“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伊登看到空盘,满心抱怨,“你懂什么?艾格喝不了酒,医生说过的,医馆里的酒精味都能让他不适。”
“我看出来了。”
伊登伸出手,在同伴面前晃了晃,“你喝了几杯?艾格?”
“三杯。”艾格说,夜灯下他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