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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一腔心疼，满腹眷念，恨不得一颗心扑在他身上，不愿走。叶父半迫半哄将她送出门。
再回身，叶绥礼单手拔下留置枕头，带出一缕血线。
叶父上前，拿起床头棉签盒，递给他。
叶绥礼不紧不慢堵住针孔，零星血点溅上袖口。
他病服扣得严实，叶母想看刀口，叶绥礼不准，叶母攥着他衣袖，也不行，只落下一两滴泪水洇湿的痕迹。
叶父目光停留两秒，转移到床头心电显示屏上。
“你还没有回到你母亲的问题，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定下宁瓷的新身份。”
叶绥礼的角度，想看床边的叶父正脸，需要侧头，他没侧，望着窗户的倒影。
窗外夜色深沉，玻璃是一面镜子，室内诡谲阴暗一览无余。
叶绥礼脑海里是，宁瓷从翡翠公馆回到叶家的那个晚上，撕心裂肺指着窗户，眼睛里是他的影子，被陡然蔓延出来的恨意，侵蚀吞没。
他从未想过驯服她，她倔强也好，耍小心思也罢，他统统接受。只是想让她乖一些，那时外界压力大，他顾不过来，常回叶家，不注意就会被发现。
她怕的母亲，甚至算不上阻力，真正需要谨防另有他人。
其实，也有旁的办法。
放她走，让她干净自由，等有把握了，再去找她。
但他卑劣，夜以继日的万担压力下，她是他所有的锚点，离不开，松不了，紧紧系住。
“这只是开始。”叶绥礼开口，陈述的语气，莫名郑重，“她选择新身份，我当然要满足她。”
叶父听出些什么，脸色变幻不定。
机场宁瓷说不想做好人，她对叶绥礼有恨，对叶家有怨，却要留在叶家，叶绥礼点明这是开始。
“她要从内打破叶家，毁了你？”叶父眉头压紧，凌厉阴狠，“我看你是失心疯，要自取灭亡。”
叶绥礼半坐久了，舒展四肢，更懒散一分，“我自己不灭亡，你也打算灭亡我。”
叶父瞳孔一缩。
叶绥礼不焦不躁，很淡然，只是眼睛多了一股凉意，比窗外浓夜更幽森。
“你在国内的小动作可以停了，叶家每个人都贪婪，是狼是虎，旁支那些人被压的太久，饿的太凶，你扶起来，主脉尸骨无存。”
叶父彻底沉下一张脸，“你觉得我会输？”
叶绥礼目光紧迫，落在叶父身上，如绳索，绞杀他。
“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