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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认出她母亲。
她们母女，原生表情都带了一股目下无尘的清高劲儿，好像看谁都觉得俗气。
照片里的许黛，还是个不过一两岁的婴儿，被外公抱在怀里，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正探着身子去够外婆手上的玩具。
外公外婆看她的神情无比宠溺，她就是他们的掌上明珠，稀世珍宝。
段歇把那个相框拿起来，在后面看到一行字。
“我爱外公外婆，爸爸妈妈，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黛黛”
“爸爸”二字已经被涂黑，是段歇猜的。
从后缀的日期看，这句话写于许黛的两岁生日。
大多数孩子在3岁前都无法顺利从1数到100，而她却已经可以写这么多字。可见许家对她教育的重视。
她也曾是个蜜罐里长大的小孩，如今，却活成了这个模样。
她苦难的境遇，不仅来自陈学殷，陈若若，也有一部分来自他。
段歇的心口开始密密麻麻地泛疼。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段歇接到了张霁的电话。
那边说，“老板，太太跟警察说她母亲找到了，现在封锁已经解除。”
她彻底不需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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