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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离,吕廷昕站在原地望着尘土滚滚的方向一动不动。
一直到夜幕压下来,他们即将出发执行任务,吕廷昕才在同伴的提醒下进了屋。
这一去危险重重,吕廷昕不求安然无恙,只希望对得起医生和军人这两个身份。
这是吕廷昕拿很多东西换来的,为此,她不止一次犯下了无法挽救的错误,活该得不到原谅。
不过,老天其实是有在给她制造机会弥补过错的吧?吕廷昕侥幸地想。
如果不是,本该留守国内的她怎么会被临时派来这里,怎么会在出发前鬼使神差地看到何似过检查站时发的微博,怎么会私自离队跑出来找她,怎么会碰到那个小孩,怎么会看到他挂在胸前的记者证。
如果这些前提都不成立,她又怎么会在危急关头救何似一命。
这可是叶以疏愿意为之受尽委屈的女人。
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何似活得太真实,太壮烈,她不该死在这里,不该被尸体掩埋,在意她的了也不该为此伤心难过。
“何似,我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就此打住,还是找到真相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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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离开战地已经过去一月,何似的情况不时反复,医生担心出问题一直留她在医院观察。
何似每天浑浑噩噩地躺着,清醒的时间很少,大都被缠在梦里走不出来。
裴俊干看着没有一点办法。
第35天,何似突然清醒,没有任何征兆,好像噩梦结束她就被送还现实,变回以前那个不畏惧一切艰难的她。
裴俊不敢追问何似缘由,陪她在医院又待了三天。
第四天上午,何似主动开口讲话。
“师傅,为了找玉坠,我把欣姐丢下不管了。”
说话时,何似坐在病房的窗台上,腿悬在窗外,脸上的笑容可以和天上的骄阳媲美。
裴俊站在一旁紧张得手心冒汗,“阿似,你先下来,有什么话在这里说。”
话说完好一会儿,裴俊才意识到何似听不见,匆忙去床头柜上拿了纸笔写道——阿似,下来!
何似不听不看,两手撑在窗台上,晃着腿,低头看向楼下人来人往的路面。
医院的生意怎么老是这么好呢?
“嘿。”何似忽然笑了下,同时身体前倾,右手在空中划过,好像在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