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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墓碑前。
那人素衣浅衫,拄着拐杖,细长白皙的手里捧着一束纯白的木槿。
傅予城愣住了。
他猛地冲进了雨里,万千飘洒的雨丝从他的身体里穿过,他透过仲秋朦胧氤氲的水汽看清了那人半隐在雨雾中的面孔。
短暂的一瞬,却像是一切都被按下了静止键。
数年未见,他的眼底有了风霜落下的痕迹,清秀的眉眼却还是记忆中温柔的模样。
冷得像月,白得像雪,垂着眼看人的时候并不知风情从眼尾沁出,眸里犹自映着流光霁月。
他们上次见面已经是数年前,那晚不告而别,他没想到这个人会愿意来看他。
他看着他跪在他的坟前,哭着说抱歉。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这么失态狼狈的模样,这个温柔却也坚毅的人,就连狠下心和他坦白的时候都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可此时此刻,他却满脸泪痕,想要放声痛哭却又竭力隐忍,只是伸出手,用手帕细细擦拭掉墓碑上溅起的泥渍,再把那捧木槿轻轻地放在他的碑前。
这场秋雨下得更大了。
他眼尾通红,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驼色的大衣沾满了泥水,发丝也被雨水淋得狼狈。
他走得踉跄,他猛然记得那人腿上有伤,因为小诊所的不正规治疗所以落下了旧疾,一到雨天就疼得厉害。
雨天路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完了那条泥泞的山路,带着一捧木槿来看他。
他低头看着那捧被雨水淋透的木槿花。
在他的记忆里,那人最喜欢的就是每天清晨,在他房间的花瓶里换上一束清晨新剪的木槿。
这种产自热带的花朵娇艳而温柔,朝开暮落,却每天清晨都能绽开满枝烂漫。
那时候他眼睛受伤,目不能视的恐惧让他变得敏感易怒,不由分说地抗拒任何人的接近。
但那个人却每天清晨都会准时叩响他的房门,手里捧着一束新剪下的木槿,动作轻柔地坐在床边替他抚平衣上的褶皱。
他总是很温柔,耐心地包容他的无端刁难。那双拂过他额前碎发的手总是染着木槿的香气,甘冽的淡香掩去了房间里药水的苦涩。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这个人,他已经不记得了。
不分昼夜的陪伴,不求回报的付出,在那样看不见尽头的孤独和恐惧里,没有人能不为这么通透纯粹的温柔动心。
林柏轩提醒他不要轻易把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