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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在那场车祸里救你的那个人,他的腿就是因为那时候受伤的。”
“你难道不知道吗?不对啊,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你为什么要……”
“予城!你要去哪!”
他猛地转身跑了出去。
冲下楼梯,穿过走廊,他不再眼盲,却跑得跌跌撞撞。
推门而入的那瞬间他闻到夏风裹着炙热逼近五感,片飒飒的旷野里风声震颤,曾被他遗忘了十年的过往化成杯凉水在他的骨骼里结冰生刺,漫过心口的寒意痛得他手脚冰凉。
他想起那场车祸后他无数次从噩梦惊醒,那是后半夜最黑的夜晚直到黎明,他在洁白的被褥和水晶吊灯下辗转难眠,四周夜色浓重得像是要把他吞没。
很长段时间里他觉得黎明不会来,半梦半醒间那人却伸手遮住了他的双眼,告诉他不要害怕。
于是他看见红日越出地平线照亮整个房间,他支着身子看窗外日出,千里之外的烟雨江南,朵木槿背对着他盛开,花瓣柔软而妩媚。
“吱呀——”
声悠长的回响,素白的病房门被打开了。
那人坐在窗前的病床上,窗外是油墨画般浓郁鲜艳的晚霞,膨胀的颜色就这么裹着雨后落叶的气息挤满了视线。
“沈念,十年前……”
“嘘。”
那人转过头轻轻笑了起来。
窗外很遥远的地方,阵风穿山过水而来,树影摇曳成翠郁的波澜。
潮热的汗水从发间渗出,他猜测这刻他的表情应该是狼狈的,可那人的目光却温柔。
“予城,我想猫猫了。”那人开口。
那是落日坠进另半个世界的最后刻,月亮在尚未暗去的苍穹现出轮廓。他坐在片落日织就的火树银花里,夕阳的余温把他整个人都照得温柔。
“那我带你回家好不好。”他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嘶哑,心却软得塌糊涂。
“我们回家,猫猫也定很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