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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三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兴致勃勃地、愉快地交谈着。领头热闹的一位唱起了幼时的歌曲。没想到,他唱的是很久以前的武岛羽衣的《花》。接着又唱起《桑达卢西亚》、《海滨之歌》,继而又是黑田小调。有的人还随着歌声跳起舞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民子来到义三的左边,坐了下来,再也不曾离去。义三右边的学生酒一入肚便变得十分忧郁,纠缠着义三,大谈起人生的虚无来。义三不断地摸着脸,就像要禅去挂在脸上的蜘蛛网似的。
“你对这位幸福的、充满理想的人,讲这些,那不是找错门了。”
民子把身子探到义三面前,和那个学生侃了起来。
“你的这种虚无,也不过就是热情不够,也就是不敢和大家唱歌罢了。”
“不敢和大家唱歌,这不也是挺好的虚无吗?!”
“这叫什么,酒醉虚无?你连酒醉大哭都不会?”
“对,我是不会。我倒是希望这个社会能够喝醉了大哭呢。”
离开了这家饭店,学生们又来到另一家酒馆。接着,又喝了几家。不知从什么时候,最后只剩下了义三和民子。
真拿你没办祛
车里的灯关着。民子探过身子望了望义三,叹了口气,温柔地说:
“真拿你没办法啊。”
义三半醒半醉地说:
“我这个人像是没治了。刚才有人也这么说。”
“谁说的?”
“谁说的,我忘了。”
“别打马虎眼。快说,是谁?”
“行了。我一个人能回去。”
“你醉成这个样子,行吗?我表哥就是因为喝醉了掉到铁轨上受伤的。我送你回去。谁让你是我可爱的病人呢。”
义三忽然察觉到民子感情的变化。
“今天晚上啊,有个女孩在等我呢。”
义三说。
“所以,不能让你送我回去。”
“什么?”
民子惊得目瞪口呆,同时又难以置信。她面露疑色地问:
“谁等着你呢?就是那个什么医院的桃子吗?”
“桃子?我以前跟你说过桃子的事儿?真没想到。”
“怎么样,我猜中了吧。”
“桃子是个好孩子。我觉得她挺可爱。不,应该说她觉得我可爱。对我来讲,她是个心灵美的人。不过,我们是表兄妹,就和兄妹一样。如果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