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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从电影历史珍藏馆回来之后,舒子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纪唯敲门都不应答。
一连几日,她只有在清晨会下楼吃点牛奶面包,吃完后便回到自己的空间里,活像只幽灵。
纪唯知道舒子靖不开心,这份不开心源于她和童幼宁的对峙,直接导致舒子靖那本就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恋爱又一次受创。她几乎想要将她这位太过天真的学生从幻觉中骂醒,可自小受的教育使她能说出的最刻薄的话只能到与童幼宁的那场对话。
再者,她只是舒子靖大提琴家庭教师,她的家长并没有雇她当其人生导师。
今日一早,纪唯喝了一杯可可,便被琴房里传来的声音吸引,她快步穿过林荫小道往琴房的方向走去,远远地,站在鹅卵石小道上看见四面由落地大玻璃窗隔出的琴房里,墨绿色厚窗帘半遮半掩间,舒子靖正安静地演奏大提琴独奏名曲《天鹅》。
大提琴的声音浑厚而柔美,端庄又娴静,只是这一曲在此时被她系在弦上,必定带着忧伤的情绪。
纪唯推开琴房的门,安静地走入。
敞开的窗口吹进有些发凉的风,沉重的窗帘将本该透亮的屋内的光线遮去一大半,风不时将其掀动,宽敞的屋内忽明忽暗,倒是和弦上流淌出的琴声奇妙地融为一体。
一张乐谱飘到纪唯的身前,她摘下,乐谱上有一行清秀的钢笔字。她认得这字迹,出自舒子靖之手。
“天鹅游入我忧伤的漆黑深处,衔着一朵白玫瑰般的火焰。”
一曲毕,舒子靖侧过脸看到纪唯,没说话,又转了回去。
纪唯将乐谱放回乐谱架,走到舒子靖的身边:“我对我那天做的事道歉,是我太冲动了。”
纪唯单膝微微触地,凝视舒子靖:“我不该以我个人的价值来判断你的朋友,是我的错。”
“小唯老师。”舒子靖拉起她,让她坐到自己身边,“你无需道歉,你是站在我这边才说了那番话的回应很简单,只是想让我难过,以我为武器,达成对你的反击。”
纪唯凝视着舒子靖,年轻的肌肤温润如玉,额发有些长了,遮在眼睛上,掩盖不了其中的光芒。
“她爱憎分明,若是不喜欢就会直说,不给对方任何念想的余地。或许在别人看来她不是个温柔的人,可连她的不温柔我都喜欢,我就是爱上这样一个人……我也明白人生除了爱情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值得追求。可现阶段,我无法克制自己,无法从一厢情愿里挣脱。如果有种药吃下去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