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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孟临殊居然记到现在,还能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
裘桓突然虚弱到连孟临殊的手腕都抓不稳,只能哀求地看着孟临殊,希望他不要再说下去。
孟临殊的确没有再说下去——
他一向是个很温和善良的人,哪怕是这样撕破脸的时刻,他仍愿意给裘桓保存一些体面。
他只是很低地叹了口气,而后轻轻地拂开了裘桓的手,问裘老爷子:“爸爸,您能答应我吗?”
以裘老爷子的眼光,自然能看出,自己这两个儿子之间暗潮涌动,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裘老爷子本来觉得,兄弟间的事情他不便插手,免得惹得两个人生了罅隙。
可沉吟片刻,裘老爷子到底还是点了头:“爸爸答应你,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打扰你们孤儿院的人。”
无论他们发生了什么,既然孟临殊愿意向他开口,他就一定得护着这个孩子。
“谢谢爸爸。”得到了裘老爷子的保证,孟临殊露出一个很浅很淡的笑容,这个笑带着很深的疲倦,几乎稍纵即逝地不见了踪影,“那我先走了。”
那种疲倦不止在他的脸上能看出来,更是一种深入骨髓,几乎从他整个身体里面透出来的黯淡。
裘桓在这个瞬间,忽然想起来第一次看到孟临殊的样子。
那时的孟临殊站在满树的阳光下,金色的阳光洒满了他的眼角眉梢,他对着镜头笑的时候,能让人联想到闪光的宝石和盛放的鲜花,那样的明媚璀璨,美好到了极点,要裘桓几乎毫不犹豫地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他。
当孟临殊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裘桓下意识抬起手想要抓住他,可裘老爷子忽然喊他说:“裘桓!”
裘桓的手颤抖一下,到底没有抓住孟临殊,手指擦过孟临殊的手背,和他就这么交错而过。
这一刻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被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孟临殊越走越远。
等孟临殊走后,裘老爷子问裘桓:“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裘桓却没有回答,他怔怔地看着孟临殊走的方向,半晌,像是被打击得太厉害,再也挺不住,就那么弯着腰慢慢地坐在椅子上,抬手捂住了脸。
等放下手时,眼底全是猩红的血丝,往日的意气风发不在,居然看起来有些凄凉和可怜。
再多的话也被堵在喉咙里,裘老爷子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只是叹了口气说:“真是冤孽啊。”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