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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点博弈的资本。
可孟临殊知道,这点资本对上裘桓,也像是镜花水月,只要裘桓愿意,随时随地都能夺走。
所以孟临殊一面反抗,一面却也不敢真正地惹怒裘桓,裘桓从来说得出做得到,说让他身边的人都跟着受牵连,那些人,就绝对逃脱不了。
“其实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人生可以不那么辛苦,只要我顺从一点,妥协一点,就不用总是战战兢兢……”
裘桓的脾气绝算不上好,孟临殊在他身边,说是动辄得咎也不为过,最可怕的是,一开始的时候,孟临殊并不清楚,到底什么样的举动会让他突然发火。哪怕他没有真的动过孟临殊身边的人,可孟临殊总是担忧着他会真的翻脸。
那种如影随形的畏惧远比一般的负面情绪要深刻得多,就好像一个人守着一座火山,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淹没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哪怕午夜梦回,孟临殊惊醒时看到枕边的裘桓,也会下意识想要远离他。这已经不是什么自己能控制的情绪,更像是潜意识里,对一个破坏了自己全部人生计划的人,无法克制的阴霾。
冯医生柔声说:“你只是太累了。”
“是啊,我只是太累了……”孟临殊慢慢地张开手来,指尖陷入掌心,留下清晰分明的印迹,他不觉得疼,只是疲倦,“我以为自己能就这么忍下去,忍到他对我失去兴趣,到那时候,我就自由了。”
冯医生问:“你没有试着和他谈谈?”
“他这个人……不是可以沟通的。”孟临殊轻声说,“冯医生,你知道有一种人吗?他们天生拥有一切,所以从来不知道,他们的一些小小的举动,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他们受不了一点的忤逆,也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失去。一个这样的人,他或许会因为一时的喜欢而让步,可骨子里的东西,却永远不可能真的改变。”
孟临殊的睫毛轻轻颤抖一下,像是蝴蝶的翅膀,悲哀地发出共鸣:“我只是觉得荒谬,我居然在某一刻相信了,他真的会变。”
再没有比认识到这一点更让他痛苦的了。
被强行侵入的人生,得不到一点希望的未来,却都比不过,动摇的心。
他相信了裘桓会改变,就算只有一瞬间,也是对自己曾经所有坚持的背叛。可直到看到孟妈妈放下的那张存折,他才彻底认清了,裘桓是不会改变的。
一丝一毫,都不会。
他仍旧是那个习惯用权势地位压制别人,以最简洁明了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