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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盏橙红色的垂在那里,明明是这么柔软温馨的颜色,可照在裘桓的背后,却有了种格外萧索落寞的感觉。
孟临殊莫名其妙就想起来以前,那是他很小的时候,孤儿院刚刚开,孟怀柔每天都为了钱焦头烂额的,有一次好不容易拉到了赞助,赞助商很有爱心,专程带着妻儿来孤儿院看望他们,孟临殊长得漂亮,被孟怀柔特意喊出来,全程陪同。
赞助商的孩子和他年纪差不多,甚至更大一点,被母亲抱在怀里,玩得累了,趴在那里喊饿,他年轻温柔的母亲就柔声问他想吃什么,又叮嘱他不可以只吃肉不吃青菜。
孟临殊就跟在旁边,乖乖地听着,听赞助商的夫人说:“你看孤儿院的小朋友,没有妈妈哄着他们吃饭,多可怜啊。”
其实孟临殊知道,她说这话没有恶意,就像是吓唬小朋友不乖乖的会被大灰狼吃掉,可后来哪怕是长大了之后,每一次想起来,他都会觉得很难受。
他本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可怜,直到被人说出来,才知道,原来这样是值得同情的。
在他这么大以后,大到已经不需要有人来哄自己的时候,终于有人愿意这么事无巨细地叮嘱关心他。
但偏偏这个人,又是给了他那么大伤害的一个人。
这样矛盾的感觉,要孟临殊在这个时刻,忽然就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站在别人身边,听着别人指着他说可怜的那个瞬间。
只是这次,站在被可怜位置的,好像变成了裘桓。
如果可以选择,孟临殊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哪怕是裘桓,他也只希望两个人好聚好散。
桌上的蛋糕还散发着甜蜜的气息,动物奶油放得久了,上面画着的繁复纹路有些塌陷,歪在那里,一点都不漂亮了。
门外裘桓的脚步声听不到了,孟临殊回到桌前,拿着小勺舀了一口蛋糕抿在嘴里,半晌,忽然低声说:“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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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天,裘桓的脾气特别大,哪怕是跟着他最久的秘书,也是动辄得咎,差点就被他发配到西伯利亚去挖土豆了。
大家都一头雾水,在工作小群里面偷偷吐苦水,问到底谁招惹了这位爷,让他这么有气没地方撒的。
结果还没等大家猜出到底是什么事,让裘桓撒气的人就来了。
虽然裘老爷子算是半隐退了,把公司的管理权都交到了裘桓手上,可明面上看,他还是裘氏的主人,那群董事会的老头子更是以他马首是瞻,虽然表面上对裘桓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