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听见他入水的声音。
“你怎么又洗,水都冷了吧?”
陆酩低着嗓音说:“别管。”
牧野:“……”
趁着陆酩又去沐浴,牧野觉得亵裤里湿的难受,她裹住被子,不自在地翻滚许久,却不得其解。
……
陆酩冷水沐浴后,被牧野搞得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觉出了不对劲。
他走出屏风。
牧野背对着他,被子拉到头顶,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有些不想面对陆酩。
陆酩凝着她的背影,知道她是在装睡,他坐到榻边,扯开她的被子。
牧野皱皱眉,含糊说:“干嘛呢,睡了。”
“你还记得在燕北围猎那一晚吗?”
闻言,牧野一愣,怔怔地看他。
陆酩继续帮她回忆:“那夜我中了合欢散,你是潜进我的寝殿。”
当时他以为是自己意识恍惚,所以看见了牧乔。
如今思来想去,恐怕不是他的错觉,而是牧野来过。
时间间隔越长,那一夜的记忆反而越清晰。
牧野经过他的提醒,想起来了,脸色变得很难看,突然明白了,那一晚陆酩让她碰的东西。
不知为何,她的耳根也变得通红起来,一直红到了脖子。
“不是我。”她否认。
陆酩讳莫如深地望着她,她不肯承认,他也记得。
他用她的手做了什么。
“那时候你就没发现异常吗?我跟你不一样。”
牧野抿唇,沉默不语。
那天晚上黑灯瞎火,她就只记得陆酩一副发情的样子,抱着她不停地动手动脚,最后她沾了一手的湿。
她对于男女之事并不清楚,只是模模糊糊觉得陆酩把她误认成牧乔,又中了合欢散,做的大概就是那方面的事。
也许就像隔壁那两个男人一样……
难道女人也有那个东西?
牧野更加疑惑了。
许久。
牧野开口:“说了不是我。”
她咬定了就是不承认。
陆酩凝视她,幽幽问:“不是你,那难道是牧乔?”
牧野被他的目光逼视,内心挣扎片刻,决定对不起一次牧乔。
“对,就是她。”牧野承认了。
为了坐实是牧乔,牧野作出嫌弃的表情:“她脑子被驴踢了,知道你中了合欢散,非求我带她去帮你。”
“……”陆酩的表情复杂,看着她。
“好。”
牧野瞥他一眼,见他没再追问,松一口气,将被子盖住脑袋。
“睡觉了,别吵我。”
夜里,牧野睡得并不踏实,每晚头疼总是发作,她的意识在半清醒半模糊之间。
忽然,她感觉到有谁的手指在她的额角处停留,来回轻按,那人的指腹清凉,带走了她的浑噩。
只有裴辞会在她头疼得受不了的夜里出现,为她按摩。
牧野呢喃出声:“先生……”
那一对手指顿住了。
牧野在梦里,忘记了她和裴辞吵过架,长久的相伴让她形成了在无人时便依赖他的习惯。
这段时日的奔波,让她只觉得疲累。
她抬起腕子,搭在额上,指尖勾了勾,轻轻碰上那人的手指。
“我们回燕北好不好?”
那一双手收了回去。
牧野耳畔传来一道低低沉沉,沁着如寒冰般的凉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