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副将搭在腰间的手一顿。
他思忖片刻,现在还是白日,马奴也在看着,的确不是一个好时机。
副将收了腿,跨站在阿缇面前,阴影将她覆盖,他盯住阿缇,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色相。
“你给老子等着。”迟早他要悄悄办了阿缇。
马奴没有说谎,副将走后不久,牧野就来了马厩,巡视战马的情况。
阿缇睡在的马厩,养得都是小马驹,牧野是不看的,但马奴还是把她引了过来。
牧野看到马厩里的阿缇。
马奴局促地解释:“她想见你。”
牧野推开栅栏,走了进去。
马奴这次站在了栅栏外,他知道牧野身上的味道是干净的,没有其他士兵身上那一股发情的腥臭。
阿缇饿得已经很虚弱,她缓缓地抬起头,望着牧野说:“你把我带走,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
她再也受不了在马厩里的日子,与苍蝇和蛆虫为伴,还有那个马奴,一天要来烦她许多次。
既然玄甲军里的每一个男人都想要她,阿缇不信牧野对她没有想法。
在阿缇的眼里,牧野不过是跟顾晚一样的人罢了,习惯于在人前伪善。
她听哥哥说过,霁国的人,越是身处高位,便越会利用这种伪善。
他们一面榨干百姓身上的血,得到好处,一面又要装作忧国忧民,心系天下,让百姓对他们歌功颂德。
就像明明是牧野把她虏了来,把她绑上了城楼,威胁她的哥哥。
可哥哥射箭要杀她,偏偏是牧野救了她。
阿缇情愿被哥哥射死在城楼上,也不想被牧野救下。
是她给阿拓勒丢了脸。
如果哥哥不再要她,如果她再也不能够回到阿拓勒,她要自己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牧野看着阿缇道:“我不需要你做什么。”
阿缇冷冷呵了一声,伪善者到现在还要装君子。
她注意到站在马厩外的马奴,马奴瞪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阿缇骂道:“你滚远些去!”
马奴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坏脾气,悻悻地走开。
阿缇觉得男人都是狗。
面对地位比他们高的女人时,就装出憨厚老实的模样,面对地位低于他们的女人时,就随心所欲地玩弄,就连一个马奴,也是如此。
牧野呢,却是一头狡诈善于伪装的狼。
阿缇迫不及待,想要撕下这一张面具,让牧野像狗一样,在她身上疯狂。
阿缇对自己的容貌和资本有信心,她可以像那一个霁国女人一样。
在她二哥的部落里,有一个哥哥从燕都抓回来的女人,二哥对她像是着了迷,竟然让所有人尊她柳夫人。
阿缇知道,在柳夫人跟了二哥之前,部落里的男人都睡过她,一个烂货,都能把二哥迷得发了疯。
她自觉比那个女人和顾晚要美上千分,她可以依靠牧野,操控牧野,得到她在阿拓勒时所享用的一切。
阿缇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牧野。
她一点一点解开身上的衣裙。
阿缇里面没有了小衣,她的小衣早被副将剥去了。
牧野看见了阿缇衣裙下的景象,眼底忽然闪过一丝迷茫。
阿缇知道牧野的视线一直凝着她,她扭起身,勾勒出起伏的曲线,用脱下的衣物挡住了半山和半海,令人想入非非。
牧野的迷茫更深了,她最后看了一眼阿缇的身体,径直大步离开。
阿缇望着牧野的背影,露出的肌肤冰冷刺骨。
躲在远处的马奴看见牧野离开,忙走进马厩,却不想撞见这样一幕。
阿缇躺在干枯的杂草间,仿佛白雪蒙尘。
马奴踟蹰不知进或退,眼睛却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一分。
阿缇没想到牧野对她无动于衷,她冷得发颤,抬起眼,睨着马奴。
“你过来。”
马奴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