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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纯白的交领长衫,行走时步履从容又板正,面容清俊但十分冷淡,任凭周围人如何与他说话,他也只是表面淡淡应着,像蒙了层冰霜,将人隔绝于三尺之外。
还未完全入冬,陆屏却恍若看到了被大雪笼罩的冰峭岩层。
陆屏自语道:“他看起来身体不太好。”
他见严仞并没有在关注许岩,傅轶和何新柏的眼睛却看直了。何新柏轻声赞叹:“确实是美人……”
傅轶却道:“你们等我,我去去就回。”
何新柏拉住他:“你做什么去?”
傅轶回过头,眼中带着恍惚:“……我见过他。”
“见过他也等以后再叙旧吧,你看,陆执已经过去了。”
严仞开口。
不远的鹅卵石步道上,陆执和陆放十分开心地走下凉亭前去与许岩碰面,口中还一直唤着“许孝廉”。许岩便微微拱手作揖,态度无可挑剔,表情却依旧疏离。
傅轶眼中的恍惚渐渐消散,变得理智了一些。
何新柏摇着扇子凉凉道:“不愧是梁相的学生,就连一向阴险狡诈的三皇子和目中无人的四皇子也主动交际,就这么稀罕寒门这块香饽饽?三皇子用意不纯,其心可诛啊。”
陆屏仓皇道:“何小侯爷,小声点。”
何新柏冷冷一哼。
文验四科为赋、义、论、策,诗赋于陆屏而言并不难,相反他最喜欢的便是诗赋。做完之后他随手将其中几处平仄拗救略作修改,保证排名能稳稳靠后。
文验结果公布那天一大早,陆屏裹紧斗篷打开门,外头凛冽的冷风呼呼迎面扑来将他打得猝不及防,风中裹挟着一片雪花闯入他的视线。
他瞪大眼睛,急忙伸手接住飘下来的雪花,捧在手心里等它慢慢融化,全然不觉双手早已冻得僵红。
许久他才蓦地回神,大喊:“达生,下雪了!”
这是陆屏今年见到的第一片冬雪,无论如何他都认为,这也是启安城今年的第一片冬雪。
这场雪没下多久,等马车到达国子监时已经停了,路面湿漉漉的冻着冰水。国子监后院添了不少暖炉,皇帝拥着大氅坐在主位,底下左右两边分别站着宋思源和梁瀚松以及各礼部的各主考官、皇子公主,院子外则露天站着静候待命的数百名考生。
皇帝缓缓道:“国子监是我大晟培养人才的最高学府,朕记得梁卿也是从这里出来的。今日见这么多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将来都是我大晟国之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