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跳舞的女人如何如何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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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的空头支票。她对李阿姨没有做半点儿感谢的表示,顾左右而言它地说:
“这破地方,还用得着设双岗吗?”
李阿姨瞥一眼院门口的岗哨,“这院子是部队的,我们在这儿临时占了一个楼,岗是他们的。”
她撇嘴笑了笑,告辞走了。
一连两天,她门也懒得出,除上了一次王府井之外,整天就是歪在床上,李阿姨来过一次电话,请她去家里玩玩,她敷衍了两句,推辞了。何伯伯一家人见她没精打采的样子,都先后过来说过许多宽解的话,何伯伯的爱人胡阿姨根据她在北京市委搞过一段人事工作的经验,鼓着多肉的嘴巴说:“你妈妈托的那个李阿姨在剧院是做什么工作的?我看办事可不怎么牢靠。往北京调工作,哪儿那么简单呀,即便剧院收了你,户口怎么办?进户口归公安局管,你是工人,工人调动走劳动局这条系统,可演员是按干部管理的,干部调动走人事局这条系统,各个系统都有自己的一套政策条条,说不定在哪儿就把你卡住了,可不那么好调呢。要我看,你还不如先去南州歌剧院呢,再说那儿上台锻炼的机会也比这儿多,这儿都是些名家,难得轮上你的角色。”
胡阿姨的初衷是想往宽处劝导她,而她的心情却反而更加阴沉恶毒起来,心里骂着,“真他妈没治,什么户口啊指标啊,就咱们国家这一套?唆!”
星期天,她仍旧没有心思去转转,但情绪多少平静了一些。这也怪自己过去的幻想太多了,在幻想中生活的人是不容易知足的。也罢,就先设法把去南州歌剧院这件事办成吧,她的嗓子在那儿是够得上中上等水平的,比起“凤尾”来,“鸡头”也许更多一些优越的地方呢。
晚上,跟何伯伯一家人吃过晚饭,就坐下来看电视,新闻联播刚刚结束,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玲玲摘下听筒,大嗓门喂喂两声,把听筒冲她一伸:
“找你的。”
“又是歌剧院那个姓李的吧。”她坐在椅子里没动窝。
“不是她,是个男的,有点儿口音。”
“男的?”她疑惑地站起来,接过电话,一个似熟不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喂,是施同志吗,你不记得我了吧?”
“你……噢,冯先生!”
“你忘记了你还向我许过愿呢!”
冯先生亲近爽利的声音使她胸中的郁闷为之一扫,声音也明亮起来:
“您的公事办完了?是吗,什么,我?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儿,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