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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去,看见周星祥站在她面前。
"杏友,"声音中充满怜爱,"不要怕,你还有我。"
杏友再也忍不住,号淘大哭起来。
周星祥紧紧抱住她,把她的脸按在胸前,"嘘,嘘,别吓到庄老师。"
杏友不住抽噎。
"我一早到你家,没人应门,急得不得了,找到庄老师学校去,才收到坏消息,我已与医生谈过了,否友,我会接手,你别害怕。"
庄郁培一直没有完全苏醒。
下午,学生络绎不绝地来采望他,多数只在床边逗留一刻便离去。
杏友这才知道父亲是这样受学生尊重。
第二天,庄国枢太太先来。
看到周星祥,有点意外,颔首招呼。
这位端庄大方的太太努力与病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尽力安慰杏友。
"你那房的叔伯可有什么表示?"
杏友冷冷地摇头。
"杏友,我们愿意鼎力帮忙。"
杏友倔强而坚定,"谢谢你,我自己会办妥一切。"
"有需要通知我。"
杏友送她出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本来已在弥留状态的庄老师忽然伸了一个懒腰,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哎呀,大梦谁先觉。"
杏友连忙过去叫他,"爸,爸。"
庄老师微微笑,声音像一条丝线般细:"如璧,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那笑容剎那间凝住,有点诡秘,有点凄惶,杳友立刻知道父亲已不在这个也界上。
她想撕心裂肺地尖叫渲泄心中的悲痛,可是一时间只能够呆呆地站着。
周星祥走近,握住她的手。
那天晚上,庄国枢亲自到清风街来表示关切,杏友又一次婉拒了他的好意。
他放下的一张支票,也被杏友稍后寄返。
周星祥办事能力叫杏友钦佩,他镇静敏捷,从来没有提高过声线,已经十分妥当。
家里继续有庄老师的学生前来慰问。周星祥一一招呼,他说:"我也是庄老师的学生。"
家裹热闹了一阵子,整天都有人客陪杏友说话,周星祥唤人送考究的茶水糕点糖果,客人坐得舒服,一两个小时不走。
杏友的悲伤得以压抑下去。
这才想起,"星祥,你不是应该回家去了吗?"
他笑笑,"没关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