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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气氛陷入沉默,烟雾缭绕。
过了会,方维问:“怎么不说话?”
张贺年弹了弹烟灰,扫向外面找寻垃圾桶,说:“她说她会想办法,不让我插手蒋老师的事。”
“秦棠?她怎么想办法?”方维不是看不起,只是秦棠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和张夫人斗。
方维转而又想道,“秦棠不会是想结婚然后顺理成章接走蒋老师吧?”
谈恋爱都可以假装在谈,只有结了婚嫁去北方才有可能照顾母亲的借口接走蒋老师。
但结婚可是要领证的。
以张贺年的脾气,肯定接受不了。
方维还是很有自信的,故意戏谑道:“你舍得秦棠和别的男人结婚?不会这么大度吧?”
“你觉得呢。”张贺年面无表情扫向他,他的面容一明一暗,明那面轮廓清晰、深邃,暗面翻涌危险的气息。
眼窝很深,一闪而过凛冽的光泽。
即便是自己人也不能随便开这种事的玩笑。
方维察觉到他的底线,方维干巴巴笑两声,“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别听我胡扯。”
方维和他从小长大,认识他那会起,太了解他的脾气,也就进了部队被磨炼多年,收敛了不少身上的戾气。
不像他父亲,倒是像他家老爷子。
俗话说得好,隔代相传。
确实也没有男人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结婚,假的都不行。
张贺年收回视线,语气淡了几分:“我这辈子只有两件事最后悔。”
城市浮华光影变幻。
“一是她父母离婚那年离开桉城;二是三年前没有陪她去州城。”
一共十年。
方维不自觉吞了吞唾沫,“你别冲动,贺年,这些事不能都怪你,你有你自己的难处。秦棠父母离婚那会,秦棠未成年,她跟不了你,你又不是她的谁,何况她母亲在桉城。而三年前那事,非得说的话,我也有责任,没安排好。”
张贺年闭了闭眼,这两件事是心里的死结。
他亏欠她。
……
第二天一早,秦棠起来陪张徵月用早餐,张夫人昨晚便走了,没有在秦家留宿。
张徵月吩咐保姆煮鸡汤粥,等会带去医院给小朋友吃。
秦棠心想,原来生了女儿。
之前不是说试管做的儿子么,一定会是儿子,怎么生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