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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连忙点头,又怕黑暗里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扑到裴辞身上,凑得极近说:“知道了。”
她的手不老实,在裴辞身上摸索,想要找药吃。
裴辞不动了,由着牧野摸,感受着她纤细的手指,隔着衣物布料,蹭过他的腰间。
牧野找了半天也没有摸到药瓶,脑袋顶住裴辞的胸口。
“先生,好疼啊,给我吧。”
裴辞张开双臂,将她搂进怀里,牧野蜷缩成一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裴辞将她脸上被汗浸湿的碎发撩开,露出一张苍白脆弱的脸。
他缓缓道:“忍着吧,疼过了才长记性。”
放出去的小狼不乖,玩野了,让她不要摘面具,倒是忘得一干二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摘了。
该罚一罚。
牧野疼极了,又气裴辞不肯给她药,张嘴就在裴辞的脖颈处咬了下去,血染红牧野的唇角。
裴辞的颈处传来一阵刺痛,他轻轻笑了笑,差点忘记小狼也是会报复的。
裴辞抬起手,按住牧野的后脑,按向自己的颈窝,让她咬得更深。
两条彼此缠绕的细蛇,从裴辞的袖中悄无声息地钻出,一条银色,一条黑色,如手指般长短。
黑蛇闻到血腥味,舔舐着裴辞脖颈流下的血。
银蛇则推开牧野一层层的衣裳,冰凉湿滑的蛇身紧贴她的肌肤,沿锁骨往深处滑去……
牧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头疼已经好了,如果不是摸到腰间多出一个药瓶,她还以为昨夜见到裴辞是她疼出了幻觉。
先生总是有能力神出鬼没, 救她于危难。
不过先生也真是够狠心。
为了罚她,药都不肯给她吃。
牧野是疼怕了, 虽然她一只手还被拷着, 仍单手摸出药瓶,艰难地倒出一粒药丸,生吃了下去。
围猎队伍归程比去时要快得多, 日夜兼程, 十日便到了奉镛。
一至奉镛,牧野就被投进了刑部天牢。
朝堂之上,武臣们全都站了出来,替牧野开罪, 就连平日里和这些武将不算对付的文臣, 也有不少人出来上奏说情。
承帝望着跪满大殿的臣子, 脸色难看极了,挥袖径直退朝, 没有松口放了牧野的意思。
既然不能只凭一封书信证明牧野有罪, 但若仅凭臣子们悠悠众口, 便认牧野无罪, 那皇家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