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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钱还了,那些钱是他借的高利贷给她上学的钱。 那一晚,父女俩:牡丹亭 387097c9387097c9l387097c9上天有时真的很残忍,不经意的一个诅咒,老天真的就让他发生了,她伤心欲绝。维棉劝说:你别太自责,他喝酒太多,肝是经不起那样喝的。 槿湖又怎么能原谅自己,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不低于母亲的去世。她终于理解他了,他忍受了太多别人的嘲讽和屈辱。 那个春节,槿湖没有去维棉那里,坚持一个人坐在家里,坐了一夜。去年的春节,他应该是用这个电话叫她回来的吧,她没有,那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孤独的坐到除夕夜吗? 曾想过无数次逃离的这个父亲的场景,当他真的辞世,她还是像所有失去父亲的女儿一般伤心,甚至,更多。 白槿湖消瘦了很多,陆澍也发来短讯安慰她,她删掉,不愿多言。 乔乔在她的书里夹了一张南京大戏院的门票,上面写着《牡丹亭》,她看着,心动了一下。上面提着汤显祖的那句: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的确是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她拿着票,背着包,决定去看这场戏。 在站台,一辆公交车停下,很多人下来,车上空了不少,她排着队上车,在自动投币里塞了一个硬币,找到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下。 司机扭头喊道:这位小姐,你投币了吗? 白槿湖往四周望望才醒悟过来是说自己的,她记得自己是投币了的,思绪混乱都记不清了,她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说,车上的眼光都看着她,她本来就失魂落魄的,一下紧张了起来。 我……白槿湖低下头,心里一阵兵荒马乱。 一个声音响起,说:不好意思,我看见她确实是投币的。 司机这才罢休。 她回头,感激地朝最后一排的他微笑,他的脸,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们都是在南京大戏院那一站下的车,他看见她手里的票,说:是来听戏的吗? 嗯,听说,这个故事很动人,是吗?白槿湖问。 非常动人。他笑道,他的笑容完美的足以让女人疯狂,丹凤眼,细细长长,挺拔的鼻梁,薄凉的紧抿地嘴唇,白槿湖看得有些羞涩了。 进戏院的时候,白槿湖看到了戏院前海报上头牌演员名:沈慕西。 她排着队进场,就坐在:风暴 'b7'b7b7白槿湖睡在床上,什么话也不说,突然一拍脑袋,说:我怎么这么笨,难怪那么眼熟,他就是,就是那个练嗓子的人。 说完起身就往眷园跑,乔乔都没有追上。 他就是那个到园子里练嗓子的昆曲演员沈慕西,白槿湖豁然开朗,她学着他的模样站在桃树下面,练着嗓子,低声唱着: 最撩人是今天 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 原来春心无处不下悬 是睡荼蘼抓住裙钗线 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她唱完,便听见了掌声,她循声望去,沈慕西就在不远处。 白槿湖有些难为情,恼了,说:为什么偷听? 他走近,故意作弄她似的,说:是我偷听你吗?我看,是你偷学戏吧。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提嗓子的一招一式,可都是我的知识产权。 白槿湖抬头,瞪了他一眼,如此近距离得观看,才发现他也是那个在公交车上帮他解围的男子,既然他帮过她,她也就不那么计较吧,白槿湖抓起包,就要走。 我叫沈慕西,你要是真喜欢昆曲,我可以教你。他说。 她背着包走了,没有说话。 沈慕西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子远去,明明是喜欢戏,还不承认。 沈慕西,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后成为昆曲演员,专工小生,业余摄影师,获得五次国际摄影大奖。 这是白槿湖通过百度对沈慕西的调查,她望着百度里他的照片,俊挺的面庞,眉骨隆起,眼睛深情的像是会说话,用玉树临风来形容是绝对可以的。 她看着照片心里突突的直跳,看来自己是真的好男色呀。 迷上了昆曲,她自然地将昆曲带入了自己的文字里,出版了三本书,销售量一本比一本多,她的书现在也成了出版方热捧的作品。 她的成功,周萍芬也看在眼里。 周萍芬后悔当初让陆澍和白槿湖分开,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能有这么大的出息和作为,连周萍芬所在的出版社都千方百计的希望拿到白槿湖的书的出版权。 对于林流苏,周萍芬也就不冷不热了,原来是怎么看都怎么喜欢的林流苏,现在是怎么看都怎么不顺眼。 周萍芬觉得林流苏懒惰、贪吃、拜金、虚荣,还是白槿湖好,还是那样淡定的女孩子好。 林流苏拿着报纸,想着当年的丑小鸭竟然成了媒体所谓的美女作家,她心里很不服,况且陆澍的妈对她的态度,还有陆澍一看到关于白槿湖的报道就那么关注,林流苏想想,拿起电话。 :负面报道 一时间,所有负面新闻扑面而来,她支撑不住,维棉也立即就赶到了南京,恨不得将这些八卦的报社全部都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