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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杨菡的病房窗口那里,看着里面的一对壁人,是的,他们才是天作之合。她来这里,是想看看杨菡好些没,杨菡看起来很健康,肚子隆的更高了,她摸着自己微微凸的肚子,泪落下来。她也想看看沈慕西过的好吗,他还是消瘦着,在杨菡的病床前跑前跑后,还会发呆。 谁的眼角触了谁的眉,谁的掌纹赎的回我的罪。是欠维棉的太多,所以,要偿还了吧。 白槿湖走出医院的时候,看到外面明晃晃的夏日太阳,忽然觉得这光阴是这么的凉。 她打开手机,查找通讯录,竟然发现没有谁的电话号码,连沈慕西的,都没有了。自从换了号码,就没有再联系睡了,开始习惯了这个样子,不存谁的号码。 她固执的认为,想念她的人,总是会打来电话给她,或传来短讯。 而她想念的人,号码早就不需要记忆,根植我心。 所以,通讯本,真的不需要了。 白槿湖多么希望有天不再需要手机,那时的她定是安全的,和家人和爱人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 没有手机的地方时不安全的,即使单独在一个被信号屏蔽的电梯里呆上几秒,她都觉得不安全。 手机的那一头,连着她最牵挂的人。可是,沈慕西,是永远都不会再打来电话了吧,他不知道她的号码,也没有谁知道,就算知道,他会打吗?即使打,她也不会接了,没有了勇气了。 倘若灾难降临那一刻,她拨的:回不来的地方是远方 她想,或许,看了北极光后,一切,都可以遗忘,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了吧。而那个她记得刻到骨子里的男子,应该已经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在飞机起飞时,机舱里传来阿桑的那首——《温柔的慈悲》。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爱大抵就是这么回事吧,兜兜转转,直到彼此不相识。 她是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她望着这个城市的上空,满心的怀念,是谁说爱上一个人,就会爱上一座城市,如今离开了,竟会不舍到如此的地步。她掩面哭着,她哭到最后都有些痉挛了,是的,别了,别了我爱的男子。 自此以后,沈慕西,你要好好的过,你还是继续做你的柳梦梅,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老死不再往来,只要你好,什么都好说。她对着窗外喃喃地说。 是谁说的?——既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又是谁说的?——所以的离别,都是为了再次的重逢。 距可是沈慕西,我们还会有重逢的那天吗? 机舱里回荡着空姐甜美的声音,她却只记得飞机在离开这座城市时冰凉的滑行声音,她不敢相信自己能离开他,他的笑,他的样子,他的声音,但的确,她必须离开了。 她穿着绿色粗布衣裳,嘴里含着颗薄荷糖,头歪着看着窗外的云层,全身无力。 鹌也许这次去漠河,就不再回来了。她要去远方,有多远的距离,才算是远方?回不来的地方,就是远方。 她想,爱上一个人,真的是件一意孤行的事情,但是她还是没完没了的喜欢。她身边坐着的是一对情侣,女孩甜美,男孩俊朗,他们看起来很般配,仿佛天造地设,这是怎样的良辰美景,一切与她无关了。 她是那么的迷恋着沈慕西,他穿着那件阿玛尼的麻的衣服,白色,有暗暗的黑色纹路,米色的长裤,那么的颓废而优雅。 她的皮夹里还藏着沈慕西扮演柳梦梅的剧照,他看上去是那么的干净而温暖,她手摩挲着照片,在心底轻轻问候:沈慕西,你好吗? 维棉走了,沈慕西也是她亲手推向另一个女人那里去的。曾经的青春,曾经的流年,倒得回去吗?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原地孤独的伫立着。 你们,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只剩下我一个人寂寞着。 飞机是在哈尔滨降落的,这个北方城市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冷,从南京这个三大火炉之一的城市直接飞到哈尔滨,这确实是需要适应一下的。 白槿湖穿着单衣,行走在哈尔滨陌生而寒冷的街道上,雪已经在飘落了,这座城市晶莹而冷冽。她在一个小而洁净的旅馆住下,老板娘看着这个来自异乡,衣着单薄的女子,忙充了一杯热茶端给她。 她要了一个单间,有着暖气和地热,她赤脚盘坐在地板上,凌乱着头发,坐了很久,都是大脑一片空白。 她和着衣睡下,想着和沈慕西在一起度过的每个时光,他现在好吗?他还会想我吗?她掏出包里的手机。她开机,没有任何短讯,明明是自己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号码,当看到平静的手机,她的心还是无比的失落,她失望的关机, 白槿湖窝在小旅馆的床上,梦中,她梦见了沈慕西一声声地告诉她,他要她,他们痴缠在一起,她的长发飘在空中。她说着胡话:慕西,你不要我了吗?是不是,真的不管我了。 白槿湖发烧了,她烧了一天一夜,最后醒来的时候,嘴唇已经烧干了,好心的旅馆老板娘给她喂了退烧药,一直拿冷毛巾给她敷额头,等她醒来,看见一张脸焦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