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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毫无防备的,被他从身后抱在了怀里,他双手放在她腰际,原本端在手上的碗歪歪地倒在桌子上,相当无辜的碗,被他丢在了一旁。

既然喂你也不吃,那么我抱着你,你总是要吃了吧。他就这样想的,他抱着她,像是大熊抱小熊一样,她不再闹腾,任由他抱着。

他喜欢她这样乖的样子,像是个小女孩,倔强起来会翻脸不认人的小女孩。

她骨子里好像有很多的顽强因素,打不垮也摧不倒,没有什么可以让她觉得绝望,她天生就是没心没肺的样子,细腻起来的时候却又是缠绵悱恻的味道。

她有很多面,很女生,很女人,很漫画,那么多面,都是活色生香,不管是她粗服乱发在街上奔跑着的狼狈样子,还是她花痴一般蹲在橱窗外看一个拼图,那都是让他越发吸引的。

想到了那个拼图,他问她:“你很喜欢那个积木吗?几次都看到你跑去看,我想对你一定很重要。”他小心地问,生怕会和她过去的恋情有关,会触碰到了她的伤口。

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左顾右盼了呢,以前的他,说话做事都是不假思索的,可以说是不会去想别人的感受的,唯我独尊,那是他一贯的风格。说话总像个军人的口吻,命令式并很简洁。

和她在一起,话一下就多了起来,自己都有些嫌自己啰嗦了。

“何止是喜欢,有我太多的回忆。我小的时候,就生长在渔船上,父母要下海打渔,又怕我会掉到海里去,我的脚上总是被系着一根粗粗的绳索,绳索的另一头绑在船舱中一个固定的木桌腿上,记忆里的童年就是在飘飘荡荡的船上度过的。我的世界是很小的,从小到大那些年我就一个人在船上的大木桌底下玩耍,大木桌下有一个小椅子,玩累了就趴在小椅子上睡着了,那个木桌子底下就是我的世界。所以,那座船,唤起了我对家的全部记忆。”她娓娓说来,想念起已故的父母,眼泪不禁要掉了下来,努努力,终究没让眼泪落下来。

他默默听完,既为她的身世感伤,又欣喜她那么喜爱的物件幸好与冯伯文这小子无关,也不枉费他为此打了一架了。

“是这样啊,那我值得了。”他自言自语道。

“什么值得啊,你有那个帆船拼图的下落吗,据说是一个老木匠原创打制的,只有独独的一件,我当时钱没有凑齐,现在想买,却被人买走了。”她悻悻地说,双臂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抽出来。

“我其实那天下午是买到了,谁想到,半路杀出来了个程咬金,我还和那小子打了一架。不过我已让季方小说去调查了,我想,会拿回来的。”他搂着她,想给她一个承诺。

“不需要了,算了,以后可以再遇到好的。你怎么可以随便和人打架呢,一点也不注意身份,你这样,真让我不舒坦。不要轻易给我承诺,我也不喜欢这样,我怕我会失落。”她转身,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捏了一下。

被她这么一捏,他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么爽朗的笑声,好久都没有这么自然了,他怎么就开朗了起来呢,和她在一起,她的一个小动作,都能招惹到他的笑点。

:她就是那顽皮的小妖

他搂着她,下巴上的胡茬在她的额头上隐隐的扎着,她躲开,像是一只小猫一样跳跃开来,站在他对面,朝他笑靥如花。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旧时光,见到了曾让他差点用生命去赌拼的女人。他摇摇头,让自己清醒,怎么会这么像,只是她有不同,她更倔强,更坚强。

欧菲,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也是那条旧绿裙子的女主人。

曾伴随着卓尧七年,是他在留学期间认识的,那些年,他一直固执的认为,欧菲会是伴随他一生一世的女人,他没有给欧菲任何承诺,却给了全部的付出,甚至也是为了欧菲,他放弃了漫画,他想子承父业经商,做一名成功的商人。

可是她最终还是离开了他,而那一次离开,他也差一点死去。

菌此后,他不许身边任何人再提欧菲这个名字,在他心里,这个女人死了,他已经心如止水忘掉了。

直到遇见了阮曼君,这个有着和欧菲神似的女子,却也有着和欧菲太多的不同,他喜欢她坚强的样子。

也许也是因为他身边太多的女人都是不够坚强的,都是男人的附属书,娇嫩而自傲。但曼君不一样,她越是不把他的身家背景放在眼里,他越是想收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