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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小羊甚至被允许在陌生港口上岸。”
他又打了个喷嚏。
“没人比他更会找乐子,在你们登船签契的时候,说不定他正躺在你们那小岛的小妓院里,睡你们家乡的女人呢……顺便教她们怎么叫。床。”
伊登久久不能言语,回想那少年样子,没记错的话,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给他的印象几乎是清澈的。
“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
“外表上,你也看不出他从哪里来的,一个原始丛林的部落?或者一个衣服都不用穿的山洞?大海的另一端,那种放荡野蛮的地方不在少数。”
伊登已经不想再谈论下去了,这里可是充满干净草药味的船医舱室,这些话题更适合在酒气熏天的底舱,他觉得发烧中的棕皮肤室友话里话外都带着股热烘烘的病气,令人想要挪凳远离。
“医生怎么还不回来……”他不由自主再次嘀咕,说完他才想起刚刚艾格的话,一低头,看到桌上那瓶绿色罐子,又回忆起了船长室飘着香料味的压抑空气。
真要找去船长室?他犹豫着想问艾格,正在此时,舱门再次被推响,只有一个人能让门窗的声音那么温和亲切,医生终于回来了。
第19章
老人家没有去找船长,而是找了管理货舱的水手长。
怪事发生之后,夜岗和人鱼相关的差事本就成为了人人都避之不及东西。他满面愁色地告诉他们,现在没人乐意一直呆在人鱼水舱的夜岗,顶多再来两人轮流值岗。
他为这个奔忙了一上午的结果叹了口气,却也无计可施。
“那具尸骨还在一个废弃舱室摆着,等着船长下令处理,整个船上的人都很不安。”他说,“我走过那些船舱,像在走过一个被瘟疫席卷的村庄。”
他说起这话的样子也像瘟疫村前一棵灰色老树,他目送两个年轻人离开,愁眉不展。
艾格睡了一个好觉。
醒来的时候,听到伊登和凯里在聊他们的噩梦。
即将入夜,墙上未点灯,舱室完全陷在黑暗里,吊床里传来的声音有点恍惚。
“……我梦到有人在洗澡……在一个黑漆漆的水舱,那人背对着我,坐在一个不停流水的木桶。”
这听起来像个春梦开头,但伊登语气发愣,没人打断他的叙说。
“我叫了那人一声,我以为那是熟人,他回过头……确实是认识的面孔,左脸有道长长的疤,是加莱……他的眼眶不像我在甲板上看到的那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