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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立马下床跪地,“是奴中午偷喝了酒,晕晕乎乎走错房间。”
“别让我重复问题。”左珩不屑为难一个小婢女。
青杏满身哆哆嗦嗦,主子的狠厉她不是不知道。
柳芊借去许宛那屋闲谈之际,在许宛饮水里投放了蒙汗药。
为确保许宛喝过水已昏睡,待掌灯后,柳芊指派青杏去查探虚实。
怎奈她刚趴到窗边往里偷窥,就让人自身后一棒子敲晕。
再醒来时,自己已躺在这间厢房里。
哪怕是傻子都能猜出,许宛识破了柳芊诡计。
敲晕的青杏睡在许宛床榻上,鲍嬷嬷等人误把她当成本人,稀里糊涂搬运过来,制造出宋绩与“许宛”通奸的假象。
“是,是……”青杏准备向左珩道出原委。
闻讯赶来的柳芊,噔噔噔跑到左珩面前,“公公,是妾管教无方,让青杏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来!”
柳芊痛哭流涕,不停地往左珩肩膀上倚靠。
“青杏怎会步小婧的后尘?她那一家子老小可怎么办?”柳芊提高嗓门,字字坠入青杏耳朵里。
青杏面如死灰,柳芊不是来救人,是来以家人性命威胁她。
左珩厌恶地推开柳芊,“收起眼泪,闭嘴。”
柳芊即刻止泪,像只温顺的小绵羊企望左珩。
吃了一肚子瘪的郑薇,悄摸摸走到左珩身旁,“公公,这件事既是误会,不如小事化了吧。”
她苦苦设计的圈套,居然又被许宛轻松攻破,真怀疑那小妖精有未卜先知的异赋。
“青杏一丫头算不得什么,可事情闹大,宋大档头脸上也无光啊。”
宋绩恶狠狠地“哼”一声,“郑姑姑这时候倒为我着想了?”
“我自然想着你。”
“中午那酒分明就有问题。”
宋绩觉得丢人,竟在阴沟里翻船,他哪会对厂公姐姐设防?
“宋大档头少血口喷人,我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我这就找父亲负荆请罪去。”
郑薇搬出左梵山放声大哭,柳芊拦住她假模假样地相劝。
非但没把郑薇劝好,自个儿又跟着哭起来。
宋绩一个头四个大,后宅这点破事怎么比校事厂办案还难搞。
左珩攒眉扶额,盖章定论,“青杏以后来我房里伺候,都散了吧。”
送走左珩,郑薇露出真面目,怒斥柳芊,“废物!”